江槐那边似乎人很多,背景音吵闹。
他提高了声音,“你来香港了?”
温念枔继续对着镜子涂涂点点,正好到最后一步——唇妆。
她漫不经心地应着,“狗……额,没有啊,我回北京了。”
不知那边有没有听到她这声“狗”。
江槐的语气略显急促,“你不是买了票,要看沈璇的演唱会?”
温念枔面不红心不跳,“不看了,临时有工作。”
江槐默了一瞬,才缓缓地说:“好,我下周有两天的休息时间,等我回来。”
温念枔刻意将手机拿远,懒洋洋地回答:“这样啊……到时候再说吧,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江槐轻笑了声,“嗯,导演叫我开工了,晚上聊。”
说罢,他便即刻挂断了电话。
温念枔一个字都来不及说。
真是……狗男人!他乱吃飞醋,故意忽略她还有理了?
她心里更加烦躁,现在、立刻、马上就想买机票回北京。
正气愤着,倏然间,拿着口红的手往右一滑。
口红划过脸颊,顿时在白皙的脸颊上画出了一条深邃的红痕。
“屋漏偏逢连夜雨”是吧?
她画了一个小时的妆全毁了!
偏偏这时,门外还响起了铃声。
温念枔心下的燥意更甚,随手将断了一截的口红扔到化妆台上,也来不及卸掉脸上多余的唇脂。
走到门前,顺着电子猫眼望去。
是酒店的服务员。
温念枔打开门缝,侧着身子,探出脑袋,“有什么事吗?”
服务员礼貌道:“我们酒店为您准备了下午茶。”
温念枔眨了眨眼,疑惑道:“我没有点。”
服务员微笑,耐心解释:“这是我们酒店免费为客人准备的,温女士。”
随即,他拿起餐盘上的盖子。
温念枔低头,余光扫过。
鲍鱼、帝王蟹……只看了一眼,她就感觉能闻到那阵腥味,胃里忽然翻江倒海。
她连忙捂着嘴,猛地摇了摇脑袋,“不用了,谢谢。”
服务员仍是坚持,“温女士,您是不满意餐品吗?我们可以随时为您更换。”
温念枔缓了一会儿,慢慢将那种不适的感觉压下去。
她吸了口气,“谢谢,但是不用了,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