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彦身子微微靠着椅背,侧眸去看人,他身量其实很高,即便是和人坐到一起,也会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祈景不由自主地垂着头。
扣了扣手。
前两年的话,其实祈景不常见能见到他,哪怕是过年,他只有大年初一的时候会在床头发现红包。
人是不怎么能见到的。
祈景个人觉得话,薄承彦算是他目前见到最好看的人了,比阿爸好看一万倍。
比gay片里的好看一万倍。
他不把自己同学当成参考物,只把外界的男人当参考。
[是有好多钱,可是亲密付……一点都不好,点牛郎都花走了我的压岁钱。]
薄承彦闻言就拧了拧眉头,试图和人说,“你还没有过生日,我带你办不了信用卡。”
“对了,上次的手环不要乱摘了,不要去那些会所。”
[那你为什么能去呢?]
男人微愣了下。
薄承彦本来是想说,那是个略不正规的商业促谈,源盛规模比较大,开了很多场,有黑金卡才能进的……
但是他和小孩子说这些有用么?
似乎没什么用。
薄承彦自诩从不在意名声,或者说外面愈是传的他无心安家,局面对他愈有利。
挑个年纪小的,包养个小孩儿。
是最不堪入目的。
但是此刻。
他仿佛又重新背负上了道德枷锁,甚至甘之如饴,最后索性直接道:“这样,我也不去。”
祈景好奇地看了过来。
*
一周后。
祈景终于重新去学校了,他在家里玩了好久的电动轮椅,以至于走路的时候还有些想念。
这种奇妙的感想大抵是因为孩童时期没有接触过摇摇车、电动轿车之类的高级玩具。
坐到椅子上的时候,黄泽立马扭头看过来了,问道,“小景,你怎么回事啊?提前走了不说吧,还把自己摔了。”
“怎么搞的?”
林与泽递过来了一个地理笔记本,祈景本来想回答的,但是看到笔记本后立马道,“谢谢你。”
地理是他的弱科。
黄泽撑着下巴接着看人,忧愁道:“你倒是理理我啊。”
语气有点伤心。
祈景又立马道:“我理我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