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羽毛还未丰满。
自然撑不过去。
祈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昼夜全颠倒了。
薄承彦不问不代表不处理这些事。
他在人床边守着,屏幕上是在Z省处理那对父母的时候留下来的资料,那个婴儿锁骨有个胎记。
少年抱着他的手,眼尾都是褪不去的红,但睡得很安稳。
衣领被轻而易举地剥开了。
干干净净。
薄承彦神色始终淡然,抬手又滑了下,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书。
所谓的亲生父母。
——依据本次DNA检测结果以及相关遗传学原理分析,排除被鉴定人1与被鉴定人2之间存在亲生关系。
并不是亲生。
薄承彦微微倾身看向了床边的人,少年唇瓣被吻破了,上了药也很肿。
“你是老天送给我的么?”
没有人回答。
*
林瑟最先登门拜访,那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祈景坐在床边,大夏天的,长袖睡衣。
懵懵地看了过来。
他眼尾的红还是有,手背上有个创可贴,晚上输了营养液。
看着可怜兮兮的。
“吃饭。”
少年又转过来了头,很乖巧地张嘴喝了。
很听话的样子。
薄承彦很平和地收了碗筷,起身看向来人,眼神平静。
坦坦荡荡。
林瑟一整个麻了。
但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跟前问了句,“发烧了么?”
这本来是质问薄承彦的。
但床上的少年摇头,“我没有。”
“我很健康的。”
面色白皙,额发都乖顺地垂着,但表情很是严肃。
“嗯。”
祈景看了下薄承彦,又乖巧地收回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