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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第2页）

面对达里尔，我不愿说谎；“不是想死，我是想走，我不该再和你们待在一起。”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是我们……我们做了不好的事吗？”

“不，”他怎么会这么想呢，大家没做错任何不好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达里尔，你理解不了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很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尤其是你，是你在亚特兰大救了我的命，让我拥有了不一样的人生，谢谢你。”

“你不说，我怎么理解，我不要你的感谢，我只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

我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人，还有警长的笔记，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但不能告诉达里尔，因为他总能说服我，让我下定决心之后动摇。

“你为什么不说，是你的理由不够充分吗？你胆怯了对吗？你要走的原因一定可笑又幼稚，所以你不敢告诉我。”

“才不是！”我反驳道，“我留下有什么用？我救不了他们！还差点害死所有人！是，在你们看来我是精神有问题，我胡言乱语，受了伤，需要你们照顾！我不想再这样了，我是生是死都与你们无关，我要走，达里尔，你就让我走吧！把这些东西赶紧带回去，大家都还等着你。”

“是我们，大家在监狱等着我们两个。”

我知道，我都知道。

达里尔喝完剩下的酒，从吧台后面出来，指着我鼻子骂道：“狗屁，你说的全是狗屁！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挖出来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垃圾！没有你，索菲亚已经死了；没有你，肖恩也被瑞克杀了；没有你，那日在监狱，牢房里的人全都得完蛋！你竟敢说自己留下来有什么用？你敢把这话原封不动说给他们听吗，你想让大家伤心是吗！”

不一样，我知道所有人的结局，我本可以救所有人。

“你觉得你要把所有人都救了才算有用？你能不能看看自己，你是一个人，不是神，你没有魔法，不是超级英雄！你怎么可能救所有人！”

我不可能救所有人吗？

“你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你不能离开，也不能死，你对我们很重要，索菲亚需要你，卡罗尔需要你，贝丝需要你，我们所有人，我也需要你！”

真好啊，还能听到这种认可我的话，值了，不白来，但是很抱歉，达里尔，没有我，你们一样能活下去。我上前抱住他做最后的告别，他以为我回心转意，用空闲的那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背。

“谢谢你，达里尔，我发誓我愿意为了你们所有人去死，我爱你们。”

酒吧的大门在我说完这句话时被行尸冲破，玻璃碎片掉了一地，我推开达里尔，准备挡下行尸，让他逃出去，可他没有，他被推开的瞬间紧紧抓住我的手，把我抱在怀中，拿出我别在腰间的手枪，打空了子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都别想，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我承认自己被达里尔感动到，也确实不舍得大家，然而我与他陷入险地，又是因为我，是我害了达里尔。

他护在我身前，弩箭连发，我砸碎酒瓶准备战斗，酒吧外面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行尸尽皆倒地，一个右臂下半截是金属且绑着刀刃的男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六个小弟，每个人都拥有精良的武器。

男人愉悦地吹响口哨，他看见我们时眼睛放光，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怎么会是莫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