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扑过去他才看清那人的脸,他一惊:“二哥?”
林忡听见林恫的声音,气虚地睁开眼,他全身还在哆嗦。
他口中酒气也没有消散,随着他说话泻了出来:“三郎啊,鬼啊,二哥我看见了鬼啊……”
“二老爷怕是喝酒喝多了,小的去叫人熬完醒酒汤来。”一旁的下人对林恫道。
只有林恫知道林忡说的是真的,林家真的有那种东西。
但人多口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于是林恫点了点头:“去吧。”
说完他又对其他人道:“二老爷喝酒喝多了做了噩梦,都散了吧散了吧。”
“是。”
其他人便很快散了个干净。
房间内一时只剩下林忡和林恫。
林恫将林忡扶起,把枕头垫在他腰下,才问道:“二哥,你怎么在大哥房间,大哥呢?”
林忡摇摇头:“不知道啊不知道,太可怕了,今夜太可怕了。”
“它穿着红色的衣裳,像是血染的似的,它头发好长好长,死死的勒住我的脖子,我呼吸不上来,我喘不了气……”
“还有那只红色的绣花鞋,也是血染的一样,对,对,就像这只……”
林忡目光匆匆一瞥掠过自己的被子,随口说完,眼睛顿时,他僵硬着脖子又转回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三郎,这里怎么还有这东西!”他语气带着哭腔,眼睛中带着迷茫和恐惧。
只见他身前的被子上,红绣鞋静静的摆放着。
林忡当即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望着那只红绣鞋,林恫也打了个颤,心头发怵。
好像它就像那只红绣鞋一样一直静静地望着他们。
双姝衡王到
惊心动魄的一夜让林恫一夜未眠。
那红色的绣鞋就像是某个记号,时时刻刻提醒着林恫那个东西的存在。
先是大嫂,二嫂,然后是他和二哥,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儿谁也猜不到。
他兀自琢磨,这件事一定要尽快解决。
所以,林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林恫那紧绷憔悴的面容。
“三郎……”
“嘶,我的头好疼。”
林忡两指卡在额旁两侧穴道,轻轻揉了揉,林恫见他醒来,赶忙伸手扶他坐起身来,林忡眼睛半眯半开,似清醒不清醒。
“二哥,你昨夜宿醉,今早才会头疼,日后少喝些酒。”
“你当我想喝吗,还不是衡王那站着说话腰不疼的,五天让我筹集那么多粮草,自古有求于人啊,就得喝,喝得人服才行。”林忡说着拍了拍额头:“还好,再两日就成了。不说这些了,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大哥的房间吧?”
“二哥忘记昨夜发生的事情了吗?”林恫试探性问道。
果然,林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什么事?”
林忡努力想了想又道:“我只记得昨夜我好像被人送回了府,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昨夜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林恫指了指他被子上的东西:“二哥,你再想想。”
林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一只红绣鞋,林忡目光猛地一变,倒不是害怕,而是气愤和严厉:“这是谁放在这里的!简直狗胆包天,竟敢在我林府搞这些小动作,不知道我林府最厌恶这等鬼魅伎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