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就可以杀人了。”
季稻的声音慢悠悠地,很是绵长,带着说不清楚的一些沉沉地复杂地情绪,让大夫人冷不丁吓了一跳:“季姑娘,你什么意思?杀人?谁要杀人?难道、难道是厉鬼?”
大夫人害怕极了,东张西望看了半天,那口中因恐惧不知吞咽了多少口唾沫。
但季稻无言,虽是无言,但诡异的气氛却逐渐蔓延。
夜沉沉,京城的夜入的比较晚,不管是天色还是人气儿都是一般,但今夜却清冷许多,如同被人刻意蒙上了面纱,蒙住了双眼。
今夜的月亮也很圆,周围星星点点,更衬夜空之美。
季稻望着望着,一声尖叫声便惊醒整个林府。
“不好了不好了,大老爷落水了!”
季稻看向大夫人:“您瞧,应验了。”
大夫人脸色更白,她慌得不行,整个人倏地起身:“那怎么办,她、她会不会杀我,我、我该怎么办?”
“去看看吧。”季稻说道。
即便她不喜欢林忧,但人命关天,她顺手做一桩好事对自己无害。
大夫人拚命摇头:“我不去,我、我留在这儿,我不要看见他,他会把我关起来的!”
大夫人露出哀求的神色,当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对你露出哀求之色的时候,没有人会不受触动。
季稻盯着她,关切道:“你不怕被厉鬼找上?”
大夫人眼中立马露出挣扎的神情。
她怕厉鬼,也怕林忧。
“我,我和你去。”
最终还是更怕厉鬼啊。
季稻想着那个名叫倾儿的女孩,想着她未梳顺的头发,这样的姑娘应当不会梳头,死前也没有替她梳头,所以死后头发还乱糟糟的。
季稻的院子离林忧的院子不远,最多一刻钟便能到,可今日季稻走了好久好久。
她走过一路,拐角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再走,再到。
季稻挑了挑眉。
大夫人吓得紧紧抓住季稻的袖子,整个人发抖:“我们不会是……”
季稻没有让她猜疑多久,微微颔首:“俗称鬼打墙。”
大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儿昏倒过去:“我们中了那厉鬼的鬼计了啊!”
跟鬼玩鬼打墙?
季稻啧了一声,还真够有意思的。
她下意识去摸自己的白伞,区区雕虫小技,季稻百年前就不玩了。
但是这一摸就出大问题了,季稻发现,伞,她的伞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