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伞如回旋镖一般转回季稻眼前,她一跃从窗台跳进房间,顺便伸手握住伞柄将伞收了回来。
“别怕,姐姐帮你。”
说时迟那时快,伞尖在下一刻对上了红衣,砰地一声,红衣瞬间被震得飞了出去,连墙壁都被撞出好大一个洞。
红衣被这一震,恍惚了一下,随即季稻瞬间飞过去,伞尖轻轻点在红衣额头,一点点蓝光顺着季稻的手注入伞尖,再从伞尖注入红衣额头,最后遍行到红衣全身。
当即红衣就打了个颤,那猩红的眼渐渐褪去狰狞的颜色,恢复了如初的漆黑。
刚恢复意识,红衣就控诉道:“你,说了,他可以!出尔,反尔!”
季稻刚准备回答她,这边刚缓过气来的林忧,见季稻与红衣对峙,眼神惊疑不定。
“你这丫头片子居然不是神棍啊!”
“算了,快除去这恶鬼,事后我有重赏!”林忧躲在季稻身后,恶声恶气地命令道。
“你还等什么,她刚刚都快把我杀了,你要是杀了她,我准你进我林家的门!”
季稻轻飘飘扫了他一眼,看见林忧这大言不惭、觉得自己大发了一回慈悲的自以为是的模样。
哎哟,真是气笑了呢。
季稻勾唇一笑,毫不犹豫,抬脚一踹。
“哎哟!”
一脚送林忧到红衣身边排排躺。
季稻眼中冷意浓重:“林大老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双姝疑窦生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林忧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去拍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个女子对他说了什么?他算什么东西?
林忧不可置信,从林家变成现在的林家之后,还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季稻只是轻描淡写扫他一眼,又淡淡收回目光:“林大老爷脑子不好,连耳朵都不中听了吗?”
这一句更是赤裸裸地讽刺。
“你!”
林忧怒火中烧:“你这女子好生无礼!不过礼遇你两分你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你今日做的那事我还记在心上,你信不信明日我就让你滚去林家!你这不知好歹的贱……女子!”
也许顾及到是季稻保下了他的性命,也许是人在厉鬼前不得不低头,林忧口中那声贱婢换成了旁的词儿,但那语气仍旧高高在上,和骂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你若不想滚去林家,那就除了她!你不是千方百计都要进我们林家吗?只要除去她我保你名正言顺当上我林家的三夫人!”林忧明明就很不屑至极,连脸上都是鄙夷,但为了除去红衣他仍旧“屈尊”和季稻说道,好像受下多大屈辱一般。
季稻对林忧脸皮之厚简直佩服之至,她第一次看见如此厚颜无耻、自以为是之人。
“有时候我真觉得和人打交道好累,人嘛,蠢得看不清形势不要紧,总得听得懂人话吧?”
季稻露出厌恶的表情,她白袖一扬,林忧的手便不受控制,当即给了自己一个巨响亮的巴掌,一瞬间林忧的脸肿得老高。
这一下不仅把林忧扇懵了,还把红衣也吓懵了。
红衣虽然觉得这林家没有什么能吸引眼前这尊大佛,可对方既然到了这里必然也有事要做,再加上那林恫的嚷嚷,她以为眼前这人是来除掉她的,但看着林忧的下场,红衣又犹豫起来,觉得不太对。
林忧怒目而视:“是你干的对不对!你这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