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小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两声,喻楠拿起来看了眼,正好看到池牧白发来的几条消息。
池牧白:[好。]
池牧白:[收到。]
喻楠盯着这两条消息看了会,她甚至能想象出池牧白说这话时的语气。
室内安静到只能听到空调的出风声,听着窗外的雨,目光落在睡的蜷缩在一起的狗狗身上,喻楠眼里浮现一层极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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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天略微有些手忙脚乱,后面一段时间的生活里,喻楠在照顾困困上显然得心应手许多。
一人一狗除了拍戏的时间都待在一起,圈子里都传遍了,说喻楠养了只很可爱的狗。
得知这件事,凌一立马从外省飞了回来,说自己再忙也要过来看看稀奇。
真见到喻楠温柔耐心地用买来的小锅在剧组给困困做饭那刻,凌一直接惊呆了,“我的天呢,你身上还有贤妻良母的基因?”
喻楠轻啧了声,抓起一把煮熟了的鸡胸肉,转头看着一脸看好戏的人,“怎么,你也想吃?”
凌一往后退了步,干巴巴哈哈了两声,“没什么必要。”
凌一认识喻楠时间不短,知道她这人性格偏淡,把自己的生活有时也过的不咸不淡的。
看着喻楠柔和地侧脸,凌一啧了声,“你不像是会管这种闲事的人吧。”
凌一知道她是帮池牧白养的。
正把狗狗吃的饭混合好,喻楠听了这话也只是随口说:“跟你说过,之前私生那件事,还人情。”
凌一只是意味深长地噢了声,“我还不了解你,要不是你心里真心想管,什么还人情,你还不是不会同意。”
喻楠给困困顺毛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想开口反驳,却也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最后还是开口道:“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就是还人情。”
凌一也不跟她多扯,“好好好,还人情。”
等喻楠收工,两人一起约着吃了个晚饭,走的时候,凌一提醒了一句,“人情债最难还哦。”
喻楠听了这话也只是轻啧了声,“有什么难还的,我问心无愧。”
嘴上虽是这么说,直到洗完澡,喻楠依旧在想人情债难还这句话。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想了两秒还是从制冰机里取了两块冰块放了进去。
室内开了暖气,喻楠就简单穿了套吊带睡衣,银灰色的颜色衬得她明眸皓齿,愈发迷人。
她窝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胸前抱了个抱枕,白皙的手腕轻轻晃动,冰块与玻璃杯壁相碰发出清脆响声。
喻楠抿了口酒,许久没喝烈酒,一口下去烧的她喉咙有些痛。
她抬眸望着浓厚的夜色,忽然觉得自从到了宜城,她和池牧白之间的交集的确太多。
有些扯不清了。
他们本该是再也不见的陌生关系。
一杯酒下肚,喻楠轻轻眨了眨眼。
她拿出手机,第一次主动给池牧白发了短信。
喻楠:[困困还要在我这里住几天?]
对面许久没回,喻楠将窗户虚虚打开一条缝,任由冷风吹了进来,与此同时,她拨通了凌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