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嘉一猛地站起来,“走了。”他指着谢绥抑面前的馄饨,“不许浪费,我花了钱的。”
幸好谢绥抑碗里只剩一个,他迅速吃完,一天没进食的胃因为这碗馄饨变得暖和,谢绥抑跟在况嘉一身后出门,抬手替他挡住了半落的帘子。
一个小时前谢绥抑只能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看况嘉一,而现在谢绥抑就在况嘉一身后半步的地方,伸手就能揽住况嘉一,但他暂时还没有这么做的资格。
第二次回到同一个地点时,谢绥抑问,“你想开导航,还是我带你走?”
况嘉一路感很差,谢绥抑发现了,看到他们又绕回来时况嘉一还会暗自懊恼。
其实谢绥抑不介意和况嘉一多走一会,甚至一直走都没关系。但时间太晚了,而且外面太冷,他听到况嘉一打了两个喷嚏了。
“我手机没电了。”况嘉一摁亮屏幕,百分之十四,根据他的经验,这个旧手机在低于百分之十的时候就会自动关机。况嘉一可能都没办法打车回家。
“那我带你。”
谢绥抑绕前一步,带着况嘉一回到他刚刚下车的地方,路过酒吧时谢绥抑偏头看了一眼,况嘉一注意到,似笑非笑地问:“还想进去玩吗?”
“可以吗?”谢绥抑反问,“这次我搂着你跳。”
今天晚上受到的惊吓太多,况嘉一闭上嘴巴,决定先不说话了。
谢绥抑带他到自己的车旁边,并拉开副驾的车门,站在车门旁边等况嘉一。
“你手机没电应该不能打车回家了。”谢绥抑说出合适的理由。
“那你不能借点钱给我,让我打车回家?”
“不能。”谢绥抑坦荡地回答。
况嘉一想他可以转身,手机电量应该够他先付个钱,或者他可以找店家借点,再不济他还可以打电话找别人。
但他站在原地,瞥见谢绥抑垂在身侧的手,手指紧张地蜷起。
况嘉一突然懒得折腾了,顺从地上车,任谢绥抑替他关上门。
“你说新闻是假的。”况嘉一手撑在窗沿上问谢绥抑,“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报导?”
“为了降低退地的热度。”
“真退吗?”况嘉一虽然不懂这些,但起码知道退地要赔违约金,而且不少。
“嗯。”
况嘉一好奇,“那得赔多少?”
谢绥抑笑了下,“不知道,那是他的事。”
“你没有连带责任?”
谢绥抑趁着等红灯偏头,问:“关心我吗?”
况嘉一被梗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回答:“不是,打算幸灾乐祸。”
“那可能不行了。”谢绥抑告诉他,“我离开公司,也离开他们,那些都不关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