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嘉一都忘了自己脸上还有伤,大脑的疼痛压过别的,他用手摸了摸,血已经凝固了。
“没事,等会再弄吧。”况嘉一着急走,谢绥抑偏偏拉着他。
站着的人还没有坐着的人力气大,况嘉一走不了,只能站在原地,笑不出来。
“你拉着我干什么。”况嘉一语调轻轻的,莫名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况嘉一自己没意识到,他只想先离开这里冷静冷静。
谢绥抑放开他,起身去冰箱里拿面条和鸡蛋,进厨房。
“你煮吗?”况嘉一站在厨房门口问,“你会吗?”
谢绥抑已经接水开火了。
况嘉一默默转身去卫生间处理伤口,应该是和周任航呆久了,也开始问这种没带脑子的问题。
深刻地反思完,况嘉一把棉签扔垃圾桶里,背上也有些刺刺的痛,他干脆拿出睡衣,快速冲了澡,再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面。
“好香。”况嘉一走过来,他的那碗上卧了个煎蛋,谢绥抑的没有。“你怎么没有煎蛋?”
谢绥抑摇头,不知道是不要还是不喜欢吃,他从况嘉一座位旁走过,把一小瓶酱油放在他碗边。
况嘉一愣了下,他想起第一次和谢绥抑在沙县吃饭,他提到过他吃面喜欢加酱油。
本来是没话找话的瞎扯,以为谢绥抑根本没听,却没想到他真听进去了。
“你怎么…”况嘉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在面和谢绥抑之间频繁转动,最后抓了抓未干的头发,笑的有点傻气。
“你也太好了。”
谢绥抑只低头吃面。
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拿错钥匙,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如果他没出现,况嘉一和那个人的结果会怎么样。
谢绥抑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吃完面,况嘉一让谢绥抑放那,他来洗。谢绥抑没拒绝,很熟练地拿况嘉一给他准备的衣服去洗澡了。
撑着盥洗池的两边,谢绥抑安静地放空。
他有点累,连续高强度连轴的工作必须保持时刻紧绷,按道理每天都差不多,但昨天和今天,他感觉格外累。
门被轻轻敲了敲,谢绥抑偏头,听到况嘉一问:“你是洗完了吗?没有催你的意思,问问你喝不喝热牛奶,我听说这个助眠。”
谢绥抑拉开门,摇头。牛奶助眠只提供给像况嘉一这样的人有用,他不需要这些。
“你要去睡觉了吗?还是去沙发坐会?”
况嘉一想去沙发坐的意图很明显,但谢绥抑这次没如他愿,他直接走去书房,用行动告诉况嘉一他要去睡觉了。
况嘉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玻璃杯,遗憾地轻叹。
晚上喝的水有些多,谢绥抑半夜起来上厕所,客厅只有廊灯亮着,电视却被打开了,无声地在播放一部动画电影,沙发上没有人。
谢绥抑放轻脚步,向沙发靠近,快到边缘时看到一个头发乱翘的脑袋。
因为缩着身子,背影显着很瘦,穿着家居服,后面的领口突出来一个小口,露出的那节脖颈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