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匠。。。”
在柱间既不要钱也不要命的查海拉灌注之下,神月紧闭的眼睫终于轻颤了颤,在宇智波斑惊喜的目光之下,她吃力的睁大眼睛,两尾墨色勾玉在赤色的瞳膜之中缓缓转动,映射出宇智波斑此刻身如槁木的身影。
“神月!”
斑内心的喜悦无法抑制,灰暗一片的瞳孔又重新燃起光亮,他紧紧抓住神月稚嫩的手,感受着这终于温暖起来,与此同时,桃华与火核也欣喜若狂地围拢上来。
“妈妈、父亲。。。。”
桃华忍不住又一次落下泪来,但这一次,这份眼泪是因为欣慰、欢喜的,而一直强装镇定的火核,反而因这一瞬的放松与喜悦而崩溃,忽用手死死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千夏。。。还有孤儿院的大家,都没有事吧?”
吃力的辨认完眼前的脸,神月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回忆起昏迷前的一点事情,她转头看向斑,紧张地问起大家的情况。
“他们都没有事,你保护了他们。”
“太好了。。。”
嘴角才刚刚浮现出虚弱的笑,但又回忆起先前与斑定下的约定,神月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看着宇智波斑不安的脸,她充满歉意地柔声说着:
“师匠,对不起。。。”
“你没有错,你什么都没有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神月,我才是应该说对不起的人。”
神月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同意他的话。
一种仿佛马上就要分崩离析的疲倦感涌入身体,神月只觉得身体正在下滑,似乎是要一路沉入黑暗的深渊之中,在重新闭上眼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
“好困。。。我们可以回家吗?”
“好,我们回家。”
木遁种田的悲惨首败
在意识即将彻底昏迷之前,神月的最后一丝知觉所捕捉到的是,宇智波斑将她抱起的触觉,耳边虽不断传来火核、桃华还有一些陌生人的呼喊,可在她听来这些声音却都暗哑得好似被车马碾过。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意识似乎一半还存在着,一半又失掉了,身体也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正在被无尽的抽取,另一半则被不断的粉碎与重组,即使在最深沉的昏迷之中却仍有着痛苦存在。
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痛苦之中,神月的意识正在下沉,坠落、不断的坠落,直至坠落到灵魂的底端。
当混乱的意识重新清晰之时,神月早已站在这仿佛被时间所抛弃的意识海的底端。
在这荒凉的土地之上,仅有一棵奇异的树木牢牢扎根于此,但与以往都不同的是,神月能清晰的觉察到,神树又一次成长了。
曾经在印象中还只是棵小小树苗的神树,这一次,已经是一棵小树。
神月用手比量一番,发现原本还没有她高的神树现在已经高出她许多了,但这不算什么,这棵小小的树既称不上茂密,更算不上高大,不过却很是挺拔,现在看上去,已经有了参天大树的雏形。
从柱间那里吸取到足够的查克拉与阳之力后,进入了新的成长周期的神树宛如正沐浴在曦光之中,枝头间满是苍翠欲滴的浓绿。
当神月靠近之时,意识空间中虽无风的存在,但满目的浓绿仍被吹动,簌簌落落的树叶好似正在欢迎她的到来。
看着这棵让她吃过了无数苦头的可恶植物,神月的心中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咬牙切齿,更没有了想砍倒它的冲动。
经过这一次危机的磨合,对于这个讨人厌的房客,神月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这样讨厌它了,甚至还出了一些同伴意识。
神树虽然吝啬得像个资本家,还时常趁乱作妖,但是,先前却也确确实实的救了她一命,并交予了她强大的力量。
就这一点来说,这棵吝啬的破树还是要比资本家良心许多,虽付出许多,至少她还是能获得相应的回报。
而且她们的生命,从来都是捆绑在在一起,缺一不可的。
想到这里,神月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神树粗糙的像一片片鱼鳞的树皮,看着这个某种意义上与她同根同源、一起生长的伙伴,心里也出现些模糊不清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