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手,就是管不住。
江夏左手怕了下右手,低头准备看题,却听到旁边有了点动静。
很快季寒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了他的桌子边,白皙修长的手搭在了他的试题边。
“把试题下面压着的答案拿出来。”
江夏虽然成绩不好,但也是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从来不搞弄虚作假那套。如果是平时,他肯定就掀开试题以示清白了,但现在……
他低着头,红着脸,死死地摁住卷子,“没,没有答案。”
季寒并没有松手,“我刚刚明明看到你把一张写满东西的纸塞到了试卷底下,不是答案是什么?”
江夏哪里好意思说自己画了季寒的画像,只能可怜巴巴坚持。
“寒哥,真不是答案,你信我。”
江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真诚打动了季寒,季寒的手真的松开了他的试卷。就在他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突然听到季寒说:
“你不会是看着我的脸,画了季观的画像吧?”
江夏被他吓得立刻抬了头。
少年人本就敏感,加上之前季妍说他给季观发消息像是在跟女朋友聊天,吓得江夏立刻以为他那点小心思被季寒给看清了。
他脸色由红转白,眼神肉眼可见地慌乱,“没,没有,寒哥跟季观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季寒的声音没有起伏,“真的吗?”
这句反问,让江夏想起第一次见季寒的情景。
那时候季寒也在窗边看书,而他站在窗外。
那是高二上学期的一个周末,季观邀请他到家里玩游戏,当时也是季妍开的门。他刚进门就将在窗户边安静看书的季寒认成了季观。
他站在楼下挥手喊季观的时候,季寒对他说了两人间第一句话。
嗓音清冷如冬日寒霜。
——“我不是季观。”
还是季观跑了出来,笑着给他介绍,楼上的是他的哥哥季寒。
江夏想了一下,他当时好像是笑着抬头喊了声“寒哥好”。倒是有些记不得季寒当时是什么神情了,大概率就跟现在一样,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
这都大半年过去了,季家大哥居然这么记仇?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人画肖像,以前免费给人画,也都是送给当事人的。
虽然他不清楚这次为什么这么心虚,但作为一个学画画的人来说,给人画肖像是件很正常的事。
一番纠结并说服自己后,江夏将试卷下压着的稿纸拿了出来。
季寒也终于如愿拿到了他的画像。
画中的他,确实跟季观不一样。
他的嘴角刚刚弯起一点弧度,就听到江夏认真解释道:“很抱歉,我之前写生的时候,给很多人画过,所以刚刚看到寒哥在看书,觉得构图不错,就没忍住。”
季寒嘴角瞬间拉平,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江夏一字一顿,“很多人?”
江夏点了下头,“很多,同学,老师,爸妈,季……季观,妍妍也有不少,还有很多路人。”
“你不是学国画的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