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收拾完毕,眼看着就到十一点,唐晓星却还不困。
她下午睡得太久了,都已经到深夜了,她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于是她躺下来,面朝俞菟,牵起俞菟的手,在俞菟的手掌心里画星星。
把星星放进菟菟老婆的手心。
以后她就在这手心里,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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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谨言说让林惮睡客厅,言出必行,进卧室就落了锁。
这是一套两室的房子,一间卧室改了书房,主卧里有独立的卫生间,书房旁边还有一个卫生间。
回卧室前,肖谨言还在客厅接了杯水,也就是说,明早天亮之前,她应该都不会从卧室里面出来了。
林惮无语地躺倒在沙发上,把小熊抱枕抓过来垫在脑袋下面。
她才没心思考虑回答,既然她对肖谨言还有利用价值,那她就要争取利益最大化。
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肖谨言跟秦柏安离婚是为了她,也不会自作多情自我感动。
像肖谨言这么有野心的女人,向来目的明确,可能以前她爱钱爱权,现在爱自由,替她擦药也好,给她留菜也罢,不过是上位者玩弄人心惯用的伎俩。
以前逼不得已,她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她不愿再啃别人吃剩的骨头。
肖谨言还想再利用她,就要给足价码。
林惮闭上眼,在沙发上酝酿睡意,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她今天中午喝了酒,到现在酒意也没退完,脑袋残留了一点晕乎乎的感觉。
因而她眼睛一闭,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夜里倏然降温,林惮没被冻醒,但仍然感觉有些冷,下意识抱紧小熊抱枕,将身体蜷成一团。
半夜一两点,卧室的门轻轻打开,肖谨言从里面出来。
她看了眼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走过去,将手里抱的被子展开。
第二天早上,林惮睡醒,感觉脖子疼。
肖谨言家的沙发太软,她躺一夜脖子都要断了。
掀开盖在身上的东西坐起来,林惮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按揉肩颈的同时,视线不经意落到身旁的被子上。
没见过的花纹,能肯定她昨天下午睡下的时候身上没盖这个。
什么时候盖上的?
林惮试图回想,但完全没有印象。
这屋子里除了她,就还有一个肖谨言,既然不是她自己盖的被子,那就是肖谨言拿出来帮她盖上的。
林惮抿紧唇,眼神晦暗而沉默。
她站起来,将弄乱的被子重新叠好,抱起来,去敲卧室的门。
咚咚几声响,没一会儿,卧室房门打开。
肖谨言穿着一件米色的真丝睡袍站在门后,左手轻轻拉着门把,右手搭在左手手臂上,挑了挑眉,无声询问林惮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