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况的想法里,谢宜瑶再怎么耐不住性子,喜欢外出游玩,也只是仅限于京城这一亩三分地,让她去京口那种地方,和将领们这些粗人接触,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毕竟不是处处都是襄阳,襄阳有谢宜瑶数年的回忆,是她母亲去世的地方,所以她才会想故地重游,可京口对她来说是负担才对。
谢况不知道谢宜瑶此时心里乐开了花。
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
她一直忧心着自己身处京城,再想把手伸得远些,也很难找到第二个程莫了,毕竟程莫和飞鸢父亲有旧,飞鸢又得到了谢宜瑶的赏识,这其中的运气成分太大了。
谢宜瑶也想过要如何想办法从谢况那里得到许可,从未想过有一天谢况会主动提出这种想法。
但谢宜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现在,是谢况有所求。
是或否,决定权在她。
谢宜瑶作苦恼状:“女儿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一次不知要去多久?”
“京口不远,走水路也方便,你若是不习惯,也可随时回来。但要是想完成朕给你的任务,至少是要呆上好几个月的。”
“既然这样,王郎要怎么办?”
京口兵将(二)“我只是不愿继续委屈……
“子平他……”
谢况实在没想到谢宜瑶会主动提到王均,一时间没能想好说辞。
这两个子辈的关系,一直困扰着谢况。
其实谢况倒无所谓谢宜瑶私下如何享乐,只要不太荒唐,他都可以选择宽容。、可惜五年过去,谢宜瑶一直没有有孕的迹象,王均对此也总是支支吾吾的。
谢况也渐渐疲于处理他们的关系,只要不生出事来,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忘了同你说了,朕打算让子平出任豫章内史,下个月就要动身了。”
什么?
“子平他没有和我说过此事……”
最近王均每次例行来公主第,都不曾让人给她传话。而谢宜瑶在朝中的人,也没有一个告诉她此事。
谢况别开眼神:“朕是昨日刚做的决定,连他本人都还没有告诉。”
“原是这样。”
谢宜瑶顿时松了口气。
不必与王均呆在一处,对谢宜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但王均前世可没有做过什么豫章内史,谢冲之事的影响,比谢宜瑶想象的还要大。
一方的太守和内史,可是百姓的父母官。那些平头百姓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和皇帝有所牵连,但小小的县令却能决定他们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