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认为?”她反问:“天使。”
席越唇角浮现一丝短促却心满意足的笑意。
“是的。你就是我的天使。”
他斩钉截铁,生怕她不相信,膝行着靠近她,执着她的手,从指根吻到手腕内侧。
“我的身体检查报告放在桌上,我以后不打算要孩子,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从旁支过继一个。我享有的权力、财富、地位,这一切,已经经由法律公证,只要你签上你的名字,协议即刻生效。”
他诱哄着:“我知道你不想接手公司,没关系,以后我帮你。你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什么都好。我愿意托着你,给你真正的幸福和自由。”
宋昭宁歪了歪头,看向窗外,忽然问:“你的母亲,是不是埋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我已经开始想番外了。。不知道写什么才好。。[化了]
游戏
◎“想不起来,我爱闻也。”◎
雨下起来。
疾风凶狠地刮着草场自然生长的夏栎。
这是欧洲最古老,也最长寿的树木之一。
但是埋在这棵树下的人,终此一生,不过三四十。
宋昭宁仍是那件面料轻薄的连衣裙,她撑着一把伞,站在树木,唇角抿得很紧。
青灰色的墓碑没有长眠者的姓名和出生逝世年月。
只有一句著名诗人拜伦的诗:
心会破碎,但会破碎地活着。
冷风砭肌刺骨,钻心地剜着她裸露外在的颈侧和手臂。
宋昭宁攥着伞柄,纤细的手指关节冻得青紫。
席越拄着一柄造型异样精致的锄头,应当是他从花房里捣鼓出来的老物件,木柄被虫蛀得厉害。
他挑眉,漫不经心地斜下一铲:“宁,你真要我掘我妈的坟墓?”
。
二十分钟前。
宋昭宁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和你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放过闻也,并且承认你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包括利用闻耀祖、闻希和李秀云与其儿子要挟闻也,以及雨夜那晚,是你故意造成的交通拥堵。”
席越自顾自地把戒指推到代表婚姻的指根,不冷不热地拍了两下手掌,表情戏谑:“忏悔录?可以。你继续说。”
“我不太清楚你做过的所有事情,但只要是你做过的,你敢不敢承认?”
席越睨她半晌,笑了:“你简直像小孩子无理取闹。”
他偏过头,掐了掐喉结,散漫地耸肩:“随便你吧。那如果我赢了?”
宋昭宁转身就走:“我不预备这样的假设。”
她不认识这里,不知道这是席越位于哪一处的庄园,但她试着代入了一下疯子的心理,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个答案。
只有这里。
只可能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