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崖词没有时间回头看玉沙一眼,吴管家催得很紧。
直到宋崖词走到虞泽洲身边后,吴管家才安静下来。
“王爷,人到了。”
虞泽洲视线定在来人的身上。
在此之前,他已经把最坏的结果想了出来。
无非是这人的眼睛只有绿豆大小,看上去跟贼一样,声音也很难听,比楚二那个弟弟还要膈应。
可在隔着面具跟这人对视后,虞泽洲惊奇地发现,这人的眼睛并不丑,反而十分漂亮。
就算被过大的面具遮挡了细节,虞泽洲也能看出,这双眼睛绝对是好看的。
宋崖词跟虞泽洲对视,沉默片刻后才想起来自已应该行礼。
于是象征性地说了一句:“草民见过王爷?”
虞泽洲又松了一口气,幸好,声音也是好听的。
王爷心中最后的防线放下,“嗯,你可以来近身奉茶了。”
宋崖词则是在心中记下了这笔账。
敢让他伺候,还敢喝他奉的茶,来日他定要好好‘伺候’着,让虞泽洲喝一肚子湖水。
风流薄幸宋公子(23)
水声清脆,杯底上好的白牡丹随着流水将茶水染成清浅的牙色。
虞泽洲不是文人,更不爱品茶。
喝茶时便是牛嚼牡丹,尝不出太多滋味。
尤其是本就滋味淡雅的白茶,往日他只能品出青涩的草木香。
可这侍卫手中的白茶除了草木香,竟然多出了蜜香与药香。
青涩的草木香混合着蜜香与药香,从鼻尖卷入肺腑,醇厚的茶水也被虞泽洲吞入腹中。
困扰虞泽洲多日的苦夏瞬间消解。
胸不闷,气不短了,人也精神了。
他更有兴致地打量起身边的侍卫。
明明刚喝下一杯水,怎么感觉更渴了……
“再倒一杯水来。”
“哦。”水牛吗你?这么能喝水。
宋崖词又倒了一杯水,茶杯离开他的手不过眨眼的功夫,又见了底。
水牛又开口了,“再倒一杯,这茶不解渴。”
“……是。”真是水牛啊。
杯中的白牡丹换了两次后,水牛终于不再说倒茶两个字了。
而是问宋崖词,“你以后要做本王的贴身侍卫,没有名字不方便。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宋崖词敷衍地回道:“回王爷,小的叫睚眦,睚眦必报的睚眦。”
“睚眦?龙之九子的第二子,他也是个王爷。这名字很重,你压不住。”
宋崖词反应淡淡,“哦,那的确是压不住。”
虞泽洲有些意外地看着身边的小侍卫,他怎么能这么敷衍?
小侍卫这个时候不应该跪在地上求自已重新赐一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