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还在湖山南面的裴斯觉就已经知道北面正有一群人在聚会,也猜到宋崖词极有可能藏在了这群人中。
所以他联合这群山匪,一起演了一出戏。
他告诉这群山匪,人群中哪一个是他们的仇人,作为交换,这群山匪会替裴斯觉制造混乱……
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放走一个宋崖词,而宋崖词甚至不知道自已的付出……
摸着脖子上的伤,裴斯觉心里百味杂陈。
不算太糟糕。
反正最坏的情况还没有发生,不是吗?
计划也还在照常进行。
“大人,今日的事多谢您。若不是有您的人助力,我跟我的那群兄弟恐怕都要枉死。”
高姓门徒果断跪在地上,给裴斯觉磕了头。
“不劳烦大人保我了,还徒增许多麻烦。背负楚二公子的恩情本就还不清,今日还拖累了他,我不能再拖累裴大人!”
言罢,手起刀落。
裴斯觉甚至来不及阻拦。
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让裴斯觉心跳剧烈。
明明是烈阳天,可裴斯觉眼前突然一片黑。
耳边是风声鸟鸣,鼻中是青涩的草木味与泥土味,只有视觉失灵了。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刻钟后才有些好转。
等裴斯觉的私卫赶来时,裴斯觉已经吃了药,彻底压制了老毛病。
“其余山匪呢?”
“回大人,小部分被锦衣卫捉拿,大部分都死了,或是被杀,或是不愿被捕选择自——”
裴斯觉抬手打断侍卫的话,“这件事到此为止。”
能做的他都做了。
风流薄幸宋公子(26)
等裴斯觉回去的时候,混乱已经结束了。
除却躺在地上的死人外,还有几个脸色难看的人。
一个是楚同舟,还有一个是虞泽洲。
这两个人一个面色铁青,一个面色扭曲地发着疯。
“小侍卫呢?这么大个人怎么说丢就丢了?!”
发现裴斯觉安然无恙地回来之后,虞泽洲的表情更加难看。
“人呢?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吴管家在一旁劝着,“王爷莫要担心,或许是——”
“王爷,人找到了。”
吴管家刚要松一口气,便看到地上两具烧焦的尸体,一口气上不去出不来,“这、这……”
陈雪啖搬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方才这山匪打算从背后偷袭王爷,您身后的侍卫看到后跟他缠斗在一起。
山匪或许提前准备好了烈酒与油,眼见自已就要输,便使出了这种手段……”
吴管家眼前一黑,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自家王爷。
“王、王爷,节哀——”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