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王大娘的闹腾,让一些看客觉得两姐妹可怜,三三两两就把筐里的青枣买光了。
春水和秋燕收了钱,一个劲地鞠躬感谢。
收拾好摊位,秋燕把箩筐背到自己肩上,问小妹:“水水,咱是现在回去吗?”
春水看向她,这才发现她姐双眼泛红,“姐,非嫁他不可吗?”
眠秋燕怔怔,她咬咬唇,眼眶又红了。方才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委屈之余,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甘。
她也想不顾后果骂回去,但一想到彩礼的事,胸口挤压的气瞬间泄了。
“王家给的三两彩礼定金已经被花掉了,给大哥交私塾费用了……我们家没钱还。”
眠秋燕几乎是面如死灰,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
春水沉默片刻,想了许多话,但都哽在喉咙没出口。
最后才问:“婚期是几时?”
“五月。”
五月,还有一个多月,还有机会!
眠春水道:“先不回去那么快,我想去西街看看。”
两人便往西街去。
大鹏镇西街,主营服装首饰类。来往人群女子居多,擦肩而过时鼻息间还萦绕着她们留下的氤氲芳香。
头戴花钗发系蝶簪,步摇璎珞随着轻盈曼妙的身姿微微摇晃。姑娘们结伴而行,细声轻语交谈,展露笑颜时,恍若芙蓉映面,娇嫩欲滴。
不过……笑的时候怎么好像看见有白粉掉下来了?
眠春水瞪大双眼,她真的没看错,姐姐们脸上的妆粉簌簌掉下来了,落在衣襟上粉饰一片白。
掉妆女子的朋友发现了她的“惨状”,忙道:“你的粉掉了,快补补!”
掉妆女子急忙用帕子挡住脸,窘迫地背过人群补妆。
春水把视线从女子身上移开,观察其他路过女子脸上的妆容。
脸上的粉惨白无比,多以胭脂修饰血色,可有许多人掌握不好力度,总是习惯把脸扑成猴屁股。
眼妆大多都一个样式,在厚重的白铅粉上扫点黄粉红粉叠上去,没有眼线没有卷翘的睫毛,平平无奇还不能修饰脸部。
简直是美妆荒漠!
眠春水强忍激动,拉着秋燕随便进了一家人多的香粉铺。
在沁满芳香的小铺里,她粗略记下这个时代流行的化妆品,以及价格。
再去别的铺子扫价格,对比品质,虽然她买不起,但也要了解市场行情。
从第四家香粉铺出来,她站在门口,闭上眼,鼻尖是淡淡的甜香,光打在身上,暖意肆虐。
她终于找到合适自己的营生了,这种感觉仿佛荣获新生,心中有一个声音坚定重复着:
我、要、做、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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