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我们试试?”
“试试可以,可我想自已攒钱搬离现在的地方,而不是靠你。”
俩人度过了愉快又缠绵的一天。
散去后苏南去处理工作了,想冲杯咖啡提神醒脑,然接到了苏妈的电话。
微信拉黑一个多月了,苏妈都没有和苏南联系过,每当苏爸和儿子在电话里聊天,她就把头扭到一边或者干脆离开。
那天苏妈终于忍不住了,关闭了拉黑,给苏南打了个微信视频电话。
“儿子,你这个不会改变了吗?”
“妈,没有别的选择。”
“你这样让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办,谁的父母都接受不了。”
“为什么会受不了?”
“我儿子这样,我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我们老家这里没这样的。”
“所以我得有出息,不是吗?”
“你一辈子都不和女人结婚吗?”
“不会。”
“那你老了怎么办,谁来照顾你?”
“如果有合适的,就两个人扶持着走下去,没有的话,住养老院也可以呀。”
……
这通电话后,苏南和苏妈的关系似乎有些缓和,但也只是一丢丢。
另一边,散去后,言灿森云里雾里晃了一整夜。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亮了。住在里头的农民工、上班族、创业者、妓女、酒鬼、人渣败类把它折腾了一夜后,留下一堆垃圾在街头巷尾等着环卫工人来打扫。
路上,言灿森又看见了那位宝妈和女儿,旁边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上次看到言灿森镜头退回去的妓女。
妓女塞给小女孩一大串棒棒糖,和小女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宝妈也没有阻拦,反而偶尔也会加入聊天中来。
妓女被小女孩天真烂漫的童言童语逗笑了,原来妓女的笑容也可以这么明媚,眼神也可以这么清澈。这纯真的笑脸,像映照着污秽世界的最大反抗。
小女孩看见了言灿森,笑着向言灿森努力挥舞着小手。
妓女发现原来言灿森没有恶意,主动朝言灿森所在的老式小饭馆屋檐下走去,站在青石台阶上。
“你是不是觉得干我这行的都是些肮脏不堪的?”
面对妓女的询问,言灿森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沉默。
妓女点燃了一根香烟,深吸一口,仿佛在试图缓解内心的疼痛,继而又缓缓开口道:“大家都叫我唐姐,你应该很难想象,一天下来,我的床上睡过了七八个男人。这些男人态度都很恶劣,像是掠夺者,完全不管我的感受,可我没有办法。”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很多钱啊。有了钱就不做这事了,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个喜欢的男人,结婚生孩子。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我做过什么,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