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姜呆愣,竟然真的有人会在皇权前冷漠至极,毫无人性可言,一阵寒意在心底生起。
白离佛趁这个空隙,立即率残余兵将突出重围。运气不错,靖河退潮,水流平缓许多,也算渡了河,勉强打了平手。
此战终结,靖邬两国各自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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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鹤洲。
靖帝焦急的在乾宇殿踱步,满朝大臣小声议论着。
“报——”殿外传来声音,靖帝急宣进殿。
那侍卫气喘着,跪倒在地,奉上前线战报。
“此陵丘一战,战损五千,杀敌四千有九。陵丘失守,暂退靖河对岸。”
靖帝不满:“没了?”
那侍卫接着报:“其中,击杀邬国四皇子,谭凌榆。”
满朝一片吃惊声,气氛微妙起来。
靖帝内心一惊,稳住声音:“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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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和庆殿。
邬王同样震惊,努力稳住身子不当众倒在尊位上。
“什么?!你重报!”
“四殿下,已血洒战场。”
悲痛从邬王心里钻出,竟一时不知身在何处,颤着声音唤:“孤儿——”
阶下大臣跪地,齐声道:“请王上,节哀。”
谭楷压压唇角,尽力掩盖喜色,虽心中悲伤,可他的心早没了温度。
佯装悲痛,道:“父王,四弟报国有功,儿臣为有这样的兄弟有幸啊。”
邬王恍惚,挥袖:“散吧。”
待阶下空荡,邬王支撑不住,颓然倒坐下来。
意外突发
山猛震着,把这寂静的黑夜打的粉碎,群鸟惊起,扑飞着翅膀逃离。
谭樾浅眠着,车体开始晃动,让他好几次磕到了头,捂着脑袋很不爽。
正想问车夫发生了何事,马的嘶鸣声打断他的话,谭樾瞳孔微缩,心知不好,马受惊了!
车夫知道马受惊,赶忙去扯缰绳时,无奈马的狂野牵制不住,拉扯中跌倒在地,把自己性命生生送在了马蹄下。
谭樾努力站起,想先离开马车,可这两匹马在本不宽敞的山道上横冲直撞,竟直接往崖下奔!
谭樾在天旋地转中被甩出车外,陌生的坠落感包裹住他,慌乱中想伸手扯住什么,却只有树干的枝条抽打地他火辣辣的疼,
“不会真要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