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这一切的江景:“……”
真是见鬼了,这小子怎么和这些人打交道这么从容冷静?
交易时间和地址一旦确定了,抓到蓝天和犯罪证据只是时间问题。
但后面的一切已经不归符楼关心了。
他被江景勒令回到家,等待重磅新闻的日子里就看点书做一些试卷,生活好像恢复了平静,直到有一天,江景突然上门,一脸凝重地告诉他:
“你知道蓝天是上头的线人吗?”
符楼挑起眉,轻声念道:“线,人?”
江景:“是,线人的工作一般很危险,有时候他必须融入其中,做卧底的话,确实得干些违法犯罪的事,目前还真不好判定这件事,关于这部分内容的法律并不完善。而且这种工作一般是单线的形式,只有他的上线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其他部门的人不清楚,可能会错抓。”
尽管江景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清晰。蓝天交易这种违禁物品,大概会因为是线人,所以判的轻,没个几年就出来了。
江景叹息一声,但从他说完沉默的这段时间,面前这个漂亮少年都没有什么反应,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却不见有任何忧虑和意外,对发生的事情都好似饱含着本该如此的态度。
未免太过轻描淡写。江景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之前那三个问题。
符楼轻扣着掌中的玻璃杯,终于起了点好奇心:“那李行之怎么样了?”
江景皱起眉:“我不知道,送到戒毒所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他拿出手机,正想问问同事李行之的情况,就听见符楼有点无奈地问道:“我可以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吗?”抬头看向他,对方微上扬的唇此刻抿成了一条直线,轻轻咳嗽了几声,颇为抱歉地说,“我想他可能出来了,第一时间就会来找我的麻烦。”
江景:“……”
这时顾及后路,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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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写。线人这部分拿了一个18年的扫hei案子做了下参考。
不出意外下一章孟北出现了。
其实铺垫这么多只是想让他们吵个架。
贺岁篇(一)
距离过年只有一天,孟北大清早的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叫醒。
他眯着睡眼,挡住窗外敞亮的光,终于看清了来电名称,像是在细细品味这人的名字,孟北故意晾了他一会,慢吞吞爬起床,正想带到洗漱间再接,电话铃声断了。
孟北眉心一紧,赶紧回拨过去。
而另一边的符楼仿若守株待兔,喝了口粥,不紧不慢地按了接听,下一刻他听到了孟北明显不高兴的声音:“符楼小朋友,你真真儿是一刻也等不了啊。”
符楼能听得出来,孟北余怒未消。
他想了想,不自禁用齿尖磨着吸管,但没有立即回复他,屏幕里也跟着一阵沉默,不久传来一道吸气入肺腑的声音,口吻却轻飘飘的,符楼都能想到对面挑起长眉,气极反笑的样子:
“打电话过来只是想跟我打哑谜吗宝贝儿?”
符楼轻叹了口气:“早上好。”说着,他拿开放在耳边的手机,往前走了几步,抬起眼看向唯一一扇打开的窗户,手机屏因热气起了雾,“站在窗边往下看,你可能也需要和我说一声早上好。”
话还没说完,那窗户里就冒出一颗乱糟糟的头,孟北登时与楼下正笑着的符楼四目相对,面露愕然,不过很快他就消失了,只听到传声筒里噔噔噔的脚步声,符楼顺着这动静往屋里走,就在楼道转弯处,一个一步跨三阶的家伙突然出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符楼被他扑得一趔趄,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
“你来找我,是改变主意了?”孟北侧头去看他。
“并没有。”
符楼回答,孟北唰地松开手,拧紧眉,打量着他:“那你过来,还想和谁过年啊?”
前几天,郑玉成听说他们俩都回离平了,非要请他们吃饭,那乐呵劲儿比符楼初次见他时还要强,只不过那次吃饭被他的“生意伙伴”打搅了,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符楼依旧在饭店碰着了这么多年不见的无名光头,看见他对郑玉成的态度十八个大转弯,现在谄媚得像狗腿子。
“生意蒸蒸日上,”孟北显然也记得这个人,调侃了一下郑玉成,“混得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