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不再理会福泽谕吉的欲言又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个女人!”宫川光辉低骂一声,又拿出一根烟点燃,放进嘴里。
“管家大叔,我的蛋糕好了吗?”
管家低头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
福泽谕吉叹了口气主动联系了军警。
五分钟后,乱步拿到了打包好的蛋糕,站起身,笑眯眯对少女说:“比斯娅,我们回家去吃蛋糕吧!”
福泽谕吉纠结了一瞬,没有阻拦他们离去。
比斯娅:“福泽先生,下次见!”
乱步抬起手对福泽谕吉摆了摆:“下次见,大叔!”
宫川光辉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又把目光瞥向一脸哀伤的宫川有枝身上,猛抽了一口烟,眼神阴鸷。
别墅外,比斯娅和乱步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之后直接用念能力回到了他们的住处。
两人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后乱步啪塔啪塔地踩在拖鞋坐在了茶几旁,把蛋糕放在了茶几上。
“比斯娅!比斯娅!吃蛋糕啦!”
“乱步,要先洗手哦!”
少女把纸袋里的红茶取出来,到厨房泡茶,把茶泡好后又拿出两份吃蛋糕用的餐具。
乱步像小动物似的耸着鼻子嗅蛋糕的香味,猎鹿帽已经摘下,黑色的短发四处乱晃,脸上写满了迫不及待。
“快点快点!”
英式陶瓷花茶杯里冒着汩汩热气,红茶的香味飘散,和蛋糕甜腻的气息在空中完美地交融在一起。
比斯娅把蛋糕分好装进碟子里,此时的蛋糕还带着明显的余温。
“对了,”比斯娅咬了一口蛋糕后突然问道,“今日福泽先生请我们过去,是福泽先生自己决定的吗?”
乱步舔了舔唇角的蛋糕残渣,眼睛眯起。
“不是大叔主动提的,是那个提前离开的小姐。”乱步说,“当初我们去看舞台剧的时候她也是现场的观众之一。”
说着,他又舀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脸上浮现出思索的神色,不过没想几秒,他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唔,绝对是乱步大人当初的表演震撼到她了,所以才会主动提出让我来帮他们解开以他们的智力根本就不可能解开的问题啦!”
——
“知道他们的位置了吗?”
“根据出租车司机的说法,已经可以确认了。那我们现在要对他们出手了吗?”
青年好像被手下的说法逗笑了,唇角上扬,喉哝里溢出一丝轻笑。
“直接出手乃是下下策,更何况狡兔三窟,我们也只发现了其中一个兔子洞而已。更何况,我想要下手的重点可不是他们,他们只是配菜而已。”
手下不明觉厉地看向青年,眼里满是钦佩的神色。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所谓的平衡是最难以维持的东西,有时候压垮骆驼所需要的仅仅只是最后一根稻草。”
青年说着,浅棕色的眼睛微眯,纤细的、带着薄茧手指把玩着一个象征着国王的黑色象棋。
他用小拇指和无名指将棋子按压在掌心,伸出中指和食指虚空向下一压,仿佛推倒了排在最前面的一张并不存在的多米洛骨牌。
根据已知信息抽丝剥茧,大胆设疑,小心求证,等到时机成熟就可以给出致命一击。
“等着看吧,那两个小鬼虽然可恶,但也有点利用价值。”
……
宫川正信的案件结束,一切正如江户川乱步所料,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即便知道宫川有枝有在暗中推动了死者的死亡,但也无法在法律层面给宫川有枝定罪。
“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福泽谕吉道。
今天上午他没有工作,便想着约乱步和比斯娅出来,一方面是为了对他们上次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另一方面则是想把这件事的后续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