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做梦,他现在就想跳了。
他刚才好像说什么……
不长眼的东西?!
完啦!
“一段时间没见,变得很会说话了?”温继舒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沙发上那条死鱼弟弟,声音平淡如水却泛着丝丝冷意。
温煦明吓得打了个激灵,酒都醒了不少。
“我不是在做梦啊……”
仔细听,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你觉得是在做梦?”温继舒眼神冷得像是要滴出水来,“那你平时在梦里怎么醒的,现在就给我怎么醒。”
梦里能怎么醒?
惊醒!
“哥……”温煦明收了腿缓慢地坐起来,还给温继舒腾出了一块特别大的地方,“你怎么来了啊?”
和边亦安老是在晏边面前伏低做小一样,温煦明也怵自家堂哥。
“听说你好几天没回家,短信不回,电话也不接。”温继舒就那么站着,眼神在屋内的空酒瓶子上打转,“罗敬珍女士已经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你抽空给她发个消息,别让她担心你。”
一阵冗长的沉默过后,温煦明揉了揉太阳穴。
“哥,你都知道了啊?”
温继舒:“不算,我猜了个大概。好像是罗女士让你相亲你不同意,读研压力太大了?”
温煦明没有回答。
“考研考了三次都没说压力大,肯定还有其它原因吧。”和罗敬珍说的时候,温继舒有意隐瞒了一些自己的猜想,“是有喜欢的人了,怕家里不同意?”
他的眼神极具冲击力,任何伪装在那双眼睛下都仿佛无所遁形。
“哥你真是……”温煦明怔然,随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在你这里还有秘密吗?”
温继舒不语,开了一瓶倒在桌角的酒,倒进玻璃酒杯递给温煦明。
“好吧,那我和你说点心里话。”自家堂哥什么德性温煦明再清楚不过,也是个好奇心重的,他接过酒仰头干了,“憋死我了都……”
“我有个omega男朋友,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他又作又娇气,但我就是喜欢他。”
温继舒点头。
“我靠,你知道他有多麻烦吗?”温煦明上头了,不是喝酒喝的,而是被气的,
“口口声声说要吃蛋糕,我跑老远去买了那家评分最高最上档次的,他给我来了句热量高不想吃了;约我出去吃饭,然后我们在小吃街逛了两个小时,他不是嫌这油就是嫌那不健康,离谱的是地方是他选的,我吱都没吱一声,他找不到能吃的就怪我头上!”
“老子考研考了三次,前面两次都是因为在进考场之前,他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出事了,我他爹的急得马上掉头回家,然后你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