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不在意:「骗就骗喽,就当带你出来长长见识了。」
我没有让她失望。
趁着夜色,我凭着记忆一个人来到我几世埋东西的地方。
我没有什么财产。
以前存下来银钱基本都补贴给育婴堂和后来的抗战了。
留下的大多都是些我私人的东西。
我看着这些熟悉的旧物,脑中也在走马观花。
其中有姐姐当年给自己攒下赎身的银子,还有我想送给她的簪子。
算了算年月,再有十几年我就能见到姐姐了。
我按下欣喜,看向和甄妮往来的书信。
当时只是想留下些东西自己回忆,没想到如今还有这份用处。
我将东西都收起来,悄悄溜回了招待所。
书信被张玫瑰上交,闹了一百多年的笔名之争终于落下帷幕。
程望的事迹也被翻了出来。
他当初跪舔当局,怒斥爱国者。
等到战争胜利了,他立刻又调转枪头,反过来骂那些剥削者。
十足的两面派、墙头草。
被翻出来的还有甄妮给他的评价:【远看是条狗,近看是程望。】
这样私人的信件,都如此讽刺程望,再也没有人说甄妮和程望恩爱了。
43
我那个便宜哥哥要结婚了,但是彩礼不够。
女方说要在大城市买房,我家拿不出来。
别人给我爸妈出了个好主意,为我说一门亲事。
男人是离了三次婚的屠夫,据说三任妻子都是被他打跑的。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第一世,也是嫁了一个屠夫。
有次我和买肉的熟客多说了几句话,屠夫将我打得奄奄一息。
自那以后,他打我便上了瘾。
不顺心了打我,烦闷了打我,稍有不如意还是打我。
我被打得受不了,拼着最后一口力气找到母亲,求母亲让我回家。
母亲抹着眼泪,苦口婆心地叫我忍一忍。
「我们女子生来就是这样的,哪怕你嫁了别人也是一样的。
「屠夫算是好的了,你且由着他的性子,卖肉的时候少和别人搭话。
「不惹他不如意,日子就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