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清也忍不住,迅速转头扫了一眼,又快速地转了回来。这个好像是,哪个尚书?
冯尚书气极地涨红了脸,伸手就去打韩京:“你个害得国破家亡的奸臣,少在这里污蔑我!”
“谁污蔑你了,堂嫂也是嫂!你敢说你家里的妾不是以前的嫂嫂!?”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韩京撕破脸了!
他一边防守一边进攻,和冯尚书打了起来,两人骂声不断。
“那是她守寡了我才纳的她!”
“那也是嫂嫂!你不要脸!她是怎么守寡的?还不是你们先勾搭在一起!你堂哥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
“你别抹黑我!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守寡了!”
两人拳打脚踢,刚才就有胆大的内侍宫女也看了过去,洗清也不装了,跟着看起了热闹来。
宋泓脸黑极了,沉声道:“住手!”
两人很快住手,冯尚书还不忘告状:“官家,这奸臣污蔑我!”
韩京也不示弱:“官家,这种德行不好的人只会搬弄是非!”
两人头发微散,怒瞪对方,一副随时会再打起来的样子。
洗清快速回头,手一挥,示意大家都快回头:可别等上司注意力过来了再回头,那就不太好了。
宋泓眼角余光扫到了,嘴角勾了勾。
不去理大臣,他这时看向天幕。可等了一阵,天幕突然一下消失了。
“今天说得有些少了。”参知政事开口。
大臣都跟着点头,韩京想挽回一下形象,让皇帝不要把他贬得太远,笑着奉承:“这肯定是上天知道官家今天要祭祀,特意给您让出时间来呢。”
这话好听,但朝臣没几个不会说话的,宋泓以前也没发现,韩京会如此揣摩人的心思。
难怪他能成了奸臣。
今天天幕内容很少,洗清很快记完草稿。
誊写时,宋泓低头,问洗清:“你发现了什么?”
大臣们看皇帝询问一个宫女,全都看了过去。
啊?
洗清一怔,转个身跪着,抬起头,有些疑惑地询问:“官家指的是?”
“就你记录这几天,发现了什么问题?”宋泓问。
洗清想了一下,回答:“回官家,奴家发现,学识越高的人,似乎越能听懂天幕之语。”
“细讲。”
“与众司笔聊天,发现,像‘世界’‘她’这样的词和字,您与大臣们学识高知道,就能意会意思,而像内侍宫女,大都听不懂。”
“比如不识字的内侍宫女,没学过‘群起攻之’这个成语,但他们都懂‘被人一起围攻’这样的情况,是以也能听懂这个词。”
洗清又细讲了一下,其实就是天幕讲的内容,要是在听的人的认知范围之内,他们就能听懂,不在的话,就听不懂。
比如他们能听懂医学家,因为人人都接触过大夫有概念,却听不懂化学家之类的,因为脑子里没有概念。
宋泓讶异了,他都没发现这一点,觉得很有道理,立刻让包利国找人去问询统计。
天幕结束之后,宋泓净手沐浴,空腹去祭天。
整个流程繁杂得很,洗清第一次见,很好奇,认真的观望了全程。
看到没有人祭,她很高兴。
祭祀完了都过了中午,洗清去向包利国请假,想要出宫。
向包利国为难,还是去问了宋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