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在沧海这么久,能不清楚这儿的常态吗?包括那件事。之前我们就说过,我会待在这里五年,所以我一直在这里,我信守了承诺,孟北,你以什么样的自信认为现在的我无法承担任何恶劣的结果?”
孟北微微眯起眼睛。谁都知道谈及他留在古同的原因都是在触他霉头,现在最明白这件事甚至深受其苦的符楼却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还明晃晃挑衅他。
——果然是他孟北教出来的好孩子,“尊师重道”得很。
亲眼看着符楼从任劳任怨到分毫不让,他有些好笑,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那么多人阻挠他去养符楼,确实,他并不会养小孩。
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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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情的伊始。
爱情还远着呢,北哥追妻路漫漫。
ps:符楼是攻哈。不是我随口一说追妻人家就变受了。
王之松听他这样说还以为他看岔了眼,孟北其实就在附近笑着看,他心里一哆嗦,左右张望,神色紧张地问:“你哥在哪啊?”
符楼忽而踮起脚,将他的头掰正,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满脸的钉子,轻声道:“等等。”
他这话语气很严肃,王之松僵住,双手就差举起投降了,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说:“咋啦?”
符楼皱起眉,又怀疑又专注地看着他的脸。
最终,在王之松局促不安地想撒丫子跑时,符楼轻轻拨了一下他的唇钉,认真道:“你唇钉取了,喝水用力鼓嘴会漏吗?”
王之松:“……?”
“我靠搞这么半天你在想这个?”王之松强压恼火,恶狠狠瞪了符楼两眼,但后者不明就里,还在仔细端详着他的……唇钉。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按往常他肯定早就威逼利诱了,但现在有求于人,王之松还是有原则的,即便做不到笑脸相迎,也不能提溜着对方领子叫骂。
符楼见他不回答也觉得无趣,半点不怕地直接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下次吧,我现在要回家了。”
“走什么啊,”王之松刹那间脑子开窍了,连忙拦住符楼,“我光说你可能不信,我等下现场喝水给你展示一下?”
符楼伸出的脚撤回,点点头:“可以。”
于是,王之松还真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符楼表演各种奇怪的喝水动作,每次完了后拿纸巾用力按压自己的唇洞,没有一处湿了的,以客观事实说服了符楼。
王之松灌了好几杯水,感觉肚子一晃里头的水就咕咕响,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强撑着笑问道:“怎么样,找个时间聊一聊?”
“可以,”符楼见他诚意还算足,眼珠子一转,定在自己伸出的一根手指上,“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作为报酬才行。”
“什么事?”
符楼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只管找张百泉,而张青生以后也不能无缘由地打扰我。可以接受吗?”
王之松也是知道点内情的——张青生被他哥压榨甩了很多账在身上,还不起又转而把有点小钱的学生当免费提款机,第一眼看上的就是初来乍到“露财”的符楼。不过马上他就知道了符楼不是那么好操控和欺骗的,于是长期饭票改成了一次性的,先带着善意接近再坑一把。
最不要脸的还属于是饭后卖惨博同情。
他轻嘘了一声,啧道:“哟呵,张青生还有脸来找你啊?”
“诺,”符楼抬下巴示意,“在里头呢。”
“哟,”王之松声音顿时小得只剩气音,不满嘟囔,“你咋不早点告诉我呢?”
符楼真不知道该对这种明明来商量不可告人的事却一直大大咧咧的人做出什么评价,完了后他还要责怪别人闭嘴不说。他想着,对王之松,最好在这人过来时就一胶带把他的嘴封上,凑到耳边大声叫:“张青生在里头!”
或者扭头就走,不拖泥带水。
符楼将写着自己qq号的纸条摁在他身上,说:“你加我联系方式,线上聊。”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根本不去听王之松在后面叫喊:“歪七扭八的,你这个数字是一还是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