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诺伊斯想想,如果被福尔摩斯知道,福尔摩斯一定会说:“诺伊斯女士,你付诸我身上的情感让我意想不到,不过我要提醒你的一点是——这对于你我来说,都是没有必要的。”
然后,福尔摩斯就会用他那一张严肃的面孔,和诺伊斯谈论起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心理学术,又或者是他从文学艺术中理解到的情感解析,最后会涉及哲学理念。放过诺伊斯吧,她现在只想饱餐一顿。
她出门一趟之后,就没有吃到什么东西,因为和外面的那些男人待在一起,简直让诺伊斯倒胃口。原谅诺伊斯这样认为,事实就是如此。
诺伊斯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去敲了敲赫德森太太的房门,轻轻呼唤了一声:“赫德森太太?您在屋子里面吗?”
赫德森太太很快就出来了,她高兴地和诺伊斯说:“哦,我的漂亮女孩,你终于回来了。”
还没等诺伊斯说话,赫德森太太就走进了厨房,诺伊斯跟随着赫德森太太的脚步也走进了厨房。外面是福尔摩斯拉小提琴的声音,可以肯定的是,在厨房里说话的音量,绝对会被掩盖在这琴音之下。
赫德森太太斜眼睨了外面的福尔摩斯一眼。然后她凑过来小声对诺伊斯说:“你终于回来了,诺伊斯,要不然我不知道我要承受福尔摩斯聒噪琴音的折磨多久。我之前甚至在想,要不要我出门一趟?”
她说完之后,从橱柜里拿出盘子进行清洗,诺伊斯站在赫德森太太的身边,她帮助赫德森太太将清洗干净的盘子与叉子放在一边。诺伊斯就刚才赫德森太太说的那一句话说了一声:“可是赫德森太太,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拉得还挺好听的。”
“哦,上帝。”赫德森太太这样说了一声,继续凑过来和诺伊斯小声地说:“你绝对不知道你走了之后,福尔摩斯先是开始抽烟。我已经习惯他将屋子弄的烟雾缭绕的了。但是之后他就开始拉小提琴,他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从他那乱七八糟聒噪的琴音里就可以知道,我都不知道他拉的是什么。木头吗?”
诺伊斯笑了起来,她想起来,有的时候福尔摩斯确实因为案件难以勘破而拉小提琴来纾解情绪。那个时候的福尔摩斯的琴声就是毫无章法,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聒噪的。诺伊斯想了想,还是给福尔摩斯解释了一下。
诺伊斯说:“或许他等待雷斯垂德等待得不耐烦了,据我所知,他从昨天就在期待雷斯垂德能够快一点来找他。”
“福尔摩斯昨天才解决了两件大事呢。他没那么快让自己的脑子停歇下来。”赫德森太太将要需要的盘子已经清晰完毕,她湿淋淋的一根手指亲昵地在诺伊斯的鼻尖上点了点。赫德森太太说:“我十分确认是因为你,诺伊斯。你回来之后,他的琴声才变成这样。”
诺伊斯的鼻尖上沾染了一点水珠,湿漉漉的,冰凉凉的。诺伊斯眨了眨眼睛,只看见赫德森太太说完这句话之后,将餐具摆放到外面的餐桌上。
诺伊斯没有跟随着赫德森太太走出去,她现在还有点愣愣的。诺伊斯听到福尔摩斯的琴声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是福尔摩斯的声音说:“赫德森太太,有准备我的份吗?”
“当然,福尔摩斯先生。不久之后你就可以享受美味的晚餐。”
“谢谢你,赫德森太太。”
福尔摩斯没有再继续拉小提琴了,他似乎去干什么事情去。赫德森太太重新走进厨房里来,她看见诺伊斯还站在原地,似乎意识到诺伊斯的心思。于是赫德森太太说:“你不信?”
赫德森太太重新走到橱柜之前,她开始准备今天晚上的晚餐,她一边准备食材一边说话:“你和凯尔希都走了之后,整栋房子忽然就显得空荡荡的了。可怜的福尔摩斯,今天中午一个人坐在餐桌之前,一边用餐一边叹气。我假装聊天地说了一句:“福尔摩斯先生,难道今天我的午餐不够丰盛美味吗?”
“福尔摩斯说:「哦,不,赫德森太太,你的手艺依旧让我留念。」他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搞得我以为我的午餐不合他的胃口。后来我想了想,整栋房子里就福尔摩斯自己一个人坐着吃饭啦,一点声音都没有。”
诺伊斯摸了摸自己鼻尖上那一点还存在的水珠,将那水珠擦拭而去。诺伊斯说:“他没睡好而已。福尔摩斯向来喜欢睡懒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起得那么早。”
本来昨天两个人就劳累了一天,诺伊斯是想着事情翻来覆去而睡不着,诺伊斯想早点出门不遇到福尔摩斯。但是没想到,还是早上就碰见穿着睡衣的福尔摩斯了。诺伊斯当时还惊讶了一会儿——他怎么会起得那么早?
想起刚才赫德森太太说的事情,诺伊斯将今天福尔摩斯的不正常,归咎于他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