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走后,魏擎被王寒扛着扔了回去,后脑勺磕在椅子扶手上。
生疼。
攥紧手里的鼻烟壶,为了鼻烟壶,魏擎忍下疼痛。
王寒扔下魏擎后喊着“老何、老何”匆匆走出去。
魏擎睁开眼看着书房天花板,他揉了揉自己被磕到的后脑勺。
老头子一辈子都被人照顾,压根就不会照顾人,手上没个轻重。
他一早来找王寒,是想问老头要一个鼻烟壶。
这个世界的空气里充满信息素,在密闭空间、人群密集的地方,比如婚礼礼堂,味道特别多。
魏擎嗅觉灵敏,闻多了犯恶心。
从前他会佩戴活性炭面罩,发现鼻烟壶后,他开始使用鼻烟壶,糊弄嗅觉。
可王老头今天见他第一句话,说再也不可能给鼻烟壶。于是魏擎只好曲线救国,想想别的方法。
等老头坚持让他吸入鼻烟,魏擎看到了机会。他吸入鼻烟,他当时真晕了一会儿。
真是糟糕的体验。
后来醒了,他刚准备睁开眼,亨利的哀嚎传来。
再之后亨利和王寒一通对话,把婚礼这件事给定了,魏擎没找到机会介入。
事已至此,魏擎清楚王寒的脾气,如果现在他睁开眼睛,王寒肯定认为他是假装的,一定会拿走鼻烟壶。
那他的努力就功亏一篑。
魏擎小心翼翼将鼻烟壶放进衣服口袋,他挠挠手上的红疹,有些后悔:“早知道上一个不扔着玩了。”
***
同一时间,周末神色凝重地靠在礼堂边没什么人的长廊墙上。
他刚想吸烟,穿着礼服的周又南从长廊另一头走过来。
“真的不做发型吗?造型师应该有办法掩饰……你的额头。”周末提出建议。
周又南摇了摇头:“就这样,不做造型。”
“也好。”周末没有勉强。
“我的额头是从小就这样吗?”
“不是,小时候没有。”周末顿了顿,“我猜应该是那场意外。”
“原来是那场意外。”周又南撩了撩额前的黑发,他问,“哥,你脸色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周末自嘲笑了:“来的宾客有些少,兰斯给我邀请的所有宾客都发了邀请函,大部分人都去他的舞会。”
“魏擎那边没有给任何人发邀请,我也是看直播,通过弹幕才意识到这件事。”
周又南“恩”了一声,他安慰周末:“哥,没关系的。”
“你能看开就好,魏擎来了吗?”
“不清楚。”
周又南的终端有反应。
是电话通讯,来自亨利?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