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翘着腿,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手支着下巴,坐姿懒散,只穿了一件裤子,裸着上半身,一双漆黑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窗帘被拉开,以至于白闵京身上的痕迹格外清楚,他的脖子,胸口,腰腹间,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吻痕,以及各种咬出来的痕迹。
他皮肤过于苍白,一点红痕都突兀的明显,乍一看,竟有些几分惨不忍睹,凭空让人生出施虐感。
显而易见,这是陈禹咬的。
罪魁祸首本人陈禹:“……”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震惊和白闵京上床这件事,还是震惊白闵京为什么会出现在滨城。
但不管哪件事,都足以让陈禹哑口无言。
“你……”陈禹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可怕,他轻轻咳嗽了几下,清了下喉咙,才张了张嘴。
“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白闵京很直接。
陈禹被他直接了当的回答整的无话可说。
他沉默,大脑里还在构想着该怎么合理处理眼前这个意外。
白闵京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一只腿搭在了床上,俯下了身,盯着陈禹的脸。
“你昨天睡了我。”他轻轻地说。
陈禹:“……”
白闵京语气轻缓:“你应该要对我负责。”
“……你听我说。”他靠的太近,陈禹微微往后躲了一下,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使自己看起来从容淡定,试图开始讲歪理:“这件事对于成年人来说是很正常的,睡一觉打一炮什么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白闵京秀气的眉眼沉沉地压了下来,“你和其他人还睡过?”
陈禹见他重心转移错误,试图摆正:“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他的话语突然截止,眸光迸出些许惊然。
只见白闵京突然握住陈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嘴唇几乎贴着陈禹的耳廓,嗓音缱绻又平静。
“你把我弄成这样,就要抛弃我吗?”
陈禹:“!”
他浑身都僵住,手心的触感犹如实质,白闵京肌肤冰凉的温度一点点透过指尖传进陈禹的骨头里,上涌在大脑里,让人迷迷蒙蒙的,无法思考。
白闵京大概是运动过,身形没有了过去的病态清瘦,反而肌肉紧致,线条分明流畅,两条人鱼线蜿蜒进裤子里,惹人遐思。
肩膀宽阔的恰到好处,锁骨嶙峋地横在肩颈上,各种咬痕与吻痕错落在苍白的肌肤上,像是沾染了颜料的一块白瓷,有种破碎的美丽。
陈禹一想到这是自己精虫上脑发作的禽兽行为,懊悔的就想一拳打死自己。
上辈子两个人在床上,身上被咬的最狠的永远都是白闵京。
陈禹其实对白闵京有很深的进攻欲望,当初两个人第一次上床时,陈禹看着躺在身下的白闵京,神情平静,眼神间却流露出一丝的惧色,羽睫颤巍巍的。
他在害怕,害怕会疼。
陈禹当下就心软了。
怎么能让他的大小姐疼呢?
陈禹心里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