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
顾驰闷笑,确实有点,还有想得更美的。
池纯音快要气死了,说又说不过他,打又打不过,只能任他宰割。
她悟了,对付顾驰这种人,就该任他胡言乱语,她自岿然不动。
池纯音一言不发,无论顾驰说些什么,都不给任何反应。
顾驰依旧笑道:生气了?
池纯音目视前方,死死盯着望着那幢花楼不吭声。
天色尚早,花楼并不像夜里挂起大红灯笼,也未奏起那些靡靡之音,只是不少一夜风流的宾客从门口走出。
她回头瞪了顾驰眼,将他与这些人归为同类。
他倒是坦然回视,不为所动,牵扯着缰绳逼马停下来,翻身下去。
池纯音也准备下来,却被顾驰制止。
你不用下来,人不在这。
她神情冷淡,顾驰也不是傻子,与青楼女子有私情除了让她在外人面前难以抬头之外,也是扫了英国公府的面子,自是要置座宅子将美人藏起来。
她在哪?
城外。
那来这里做什么?
顾驰理所应当道:拿酒。
池纯音收回视线望着别处,我不愿与你们把酒言欢,想早些回府。
你会喜欢他的。
她心中腹诽,他想得可真美。
顾驰转身进了桩酒肆,一身暗红长衣掩盖不住少年意气,流畅的宽肩下是挺拔的背脊,衣摆随着脚步而飞扬。
他没花多少时间又出来,手中多了两壶酒。
顾驰进的酒肆只卖酒,不做那些生意。
顾驰将酒递给她,又贴了上来,他在耳边轻声呢喃道:抱紧了,摔了等会就没救喝了。
池纯音后背发麻,梗着脖子轻点头。
她开始在心中预设起待会儿的景象。
那女子若不是碍于身世,怎会情愿眼睁睁看着顾驰的正妻之位被自己占去,若是让她看到他们二人同乘,三人之间还要剑拔弩张的,闹得很不愉快。
而她是最不擅长与人起争端的。
往日遇上这些事,她能忍则忍,堂姐看不过眼会替她出头,再不济顾驰知晓,也断不会让她受委屈。
可今日与她起争端的人是顾驰现在放在心间上的人,光想想顾驰待会与旁人一起欺负她,心就如琉璃瓦般,轻触即碎。
顾驰察觉出她的低沉,怎么了?
池纯音摇摇头,肩头也耷拉下来,她好说话吗?
当然。
她又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