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冷声道:不必,来人换下。
池纯音明白顾驰的考量,婉宁郡主的人毕竟是外人,怎么好进内院。
婉宁郡主面色变了变,世子哥哥以为我会做什么坏事?只是怕府上的仆从手脚不麻利,坏了贺礼,我娘嘱托我定要小心。
婉宁郡主即是搬出了长公主,顾驰依旧不为所动。
婉宁忙自证道:开箱,叫世子好好看看。
侍从只好原地停下,箱箧盖子打开,里头归置的都是各种宝物贺礼,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哥哥这下可放心了?
池纯音怕顾驰与郡主继续僵持着,便叫他们停在原处,等会盯着人亲自放入库房。
待到宾客尽数离去,池纯音同顾驰在库房门口看着管家清点,她想到今日婉宁郡主气鼓鼓离开,担心她回去和长公主说些什么。
你素来疼爱郡主,今日何必为难她?
顾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疼爱她了?
明明就有,之前还因为徐蕴骗她,替她出头,怎么这些时日变了?
顾驰勾起唇,原来那日的事她是这么理解的。
为婉宁出头?
若她知晓背后的真相,怕是要嚷着和离,指责他是个举世无双的大骗子。
池纯音看着顾驰嘴角微微勾起,其实不用他说,她也明白为何他忽然对郡主态度冷下来了。
我都明白,如今你与我成婚,自是不好在和女眷亲近,但也不必矫枉过正,我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
顾驰轻嗤一声:看来我娶了个甚是大方的娘子。
他又想打趣。
她可不大方,漂亮话虽然这么说,可婉宁老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都是因为长宁郡主。
我才不大方。
顾驰来了兴致:嗯?
她使起小性子来,听闻长宁郡主如今对你念念不忘,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顾驰这几日成日乱吃飞醋,害得她说话的时候总要掂量掂量分寸,她想学他这样,却不留痕迹地把心底话表露出来,看来这事真的是要天分的,顾驰就是这方面的行家。
顾驰将她转过身,抬着她的下巴,诧异道:你在说什么?
池纯音有些羞恼:没听见就算了。
顾驰心情甚是舒畅,关我什么事?
她猛地抬起头,只见他神色清明,一脸坦荡。
长宁郡主的心意,管他什么事。
池纯音瞬间满意了,心里像是灌了蜜似得甜丝丝,也不想再同顾驰玩什么吃醋的怪游戏。
她正偷笑着,又被顾驰抗在肩上。
春宵苦短,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