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这几日心里把我从头骂到尾了吧?狎妓,亏你想得出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她脸烧得通红,这事竟然被顾驰看出来了。
堂姐怎么说出来了!
顾驰转过身对向她,亏她与秦禹说清楚,不然你还要生气到多久,我说呢,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了?这事,你直接问我不就行,旁人能比我自己更清楚?
所以你去没去过?
顾驰戳了戳她的脑袋,斩钉截铁道:当然没有!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池纯音唇边当即绽放出笑容,又怕自己开心的太明显,装作不信:你去酒肆拿酒那样熟练,还有你惯会玩乐,怀疑是风雨子弟也不奇怪吧。
她望着脚尖,这些话滚过唇间,变得有些酸溜溜的。
我爱饮酒,就得是那些轻浮之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她笑得更开心了,压也压不住。
她好似故意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让顾驰来反驳的。
药也上完了,顾驰还未披上外衣,站在原地不动,浴桶里的水都要放凉了。
她忙赶走顾驰:我要沐浴了,你出去吧。
顾驰双手叉腰,笑容玩味。
要不一起?
顾驰就是这样,好不容易正紧一会儿,没多久就原形毕露了。还要与她共浴,想得挺美!
池纯音有些恼,推着他往外,不要。
顾驰随手拿起外衣,边走边戏谑道:小气鬼。
谁小气了!
直至木桶漂浮着的热气渐渐消去,池纯音才不情不愿起身,穿着顾驰拿来的里衣,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顾驰胡乱披着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闭目养神,可依旧能察觉到她的动静。
舍得起来了?
池纯音难为情起来,自己回避的小心思被顾驰看穿了。他们二人成婚又分居了几日,圆房的事情一拖再拖,今日是对这几日冷战作结,此事又该提上来了。
她小心挪动着屁股,慢慢靠近顾驰。
但又不想俩人就这样开始,还有很多事情没问清楚呢!
池纯音开口问道:圣上什么时候封你为越骑校尉的?
六年前。
顾驰直起身子,认真不少:自梁将军去后,北晋故态复萌,又开始使些小动作,朝中不愿兴师动众起兵,圣上又担忧塞北陷入被动之境,早有意培养新人顶上。
六年前,她才刚认识顾驰。
那时候顾驰比现在更为锋芒毕露,让汴京不少人爱恨不得,可这样张扬的人,竟然在所有人瞩目下偷偷进了军营。
只怕比六年前还要早,家国大事,圣上只有见证他的才干才敢信任,顾驰便是从儿时就有带兵的志向了。
难怪他不愿听从国公的。
池纯音心生亲近:娘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你还要瞒她多久?她知晓肯定很担心的。
顾驰目光柔软:定下来之后,我会亲自告诉她,我娘平日里喜欢胡搅蛮缠,但她是最明事理之人。她确确实实为我好,既然我要做的事,也不会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