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受伤了。”慕心一脸严肃望着孟纨面颊淅淅沥沥滴落的鲜血。
闻言,白绮仰首望去,她的视线如针似刺,贪婪地盯着孟纨的面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小白蛇探出信子,探向孟纨脸颊上渗血的伤口。
舌尖顺着孟纨面颊那道细长口子仔细舔-舐,刺鼻的血腥味逐渐溢满口腔,白绮顿觉餍足。
“啊啊啊……”念卿仿佛被吓
得不轻,惊叫出声,“小白蛇,你做什么……舔师父的脸?”
孟纨亦被白绮毫无预兆的举动一惊,略微偏头躲开。
“咦?”少翁目光炯炯,惊喜出声,“师父脸上的伤口……愈合了。”
孟纨神色复杂,垂眸扫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小白蛇,指尖轻抚上流血的伤口。
不敢置信,伤口果真愈合了。
“小白蛇,我腰上也有伤,要不,你帮我也……”话到一半,念卿赶忙闭嘴,干笑一声,“你帮我也治一治?”
白绮轻嗤一声,在孟纨肩上直立起身形,高傲地仰起蛇首,“你以为谁的伤口都可以吗?”
自然,只能是孟道长这样,莫名有一股强劲吸引力吸引她的美人,小白蛇才会如此贴心。
日暮时分,众人赶至逐月城内赵员外家中,打听得赵公子失踪前后的相关事宜,便启程前往赵公子等人出行的地点。
“师父,据说这附近原有一座太仓山,不知因何缘故,竟是原地消失了。”几人在丛林中穿行,念卿嘴巴闲不住,谈及近来听得的传闻。
闻言,白绮颇有兴致,追根究底道:“太仓山?在这附近吗?你从哪里听来的?何时消失的?为何会消……”
话音未落,便被念卿不满地出言打断,“小白蛇,你问了诸多问题,我上哪儿知道去?”
白绮倏地被截了话茬,心下不服,整个身形虚虚圈住孟纨脖颈,“一问三不知,你说得那么来劲?”
孟纨闻言,那仿佛薄施胭红的唇边浮起一抹浅淡笑意。
“那该是数百年前的事了。”少翁接话道,“沧海桑田,太仓山应是沉入海底了罢。”
白绮听得认真,似乎对此类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生出浓郁的兴致,忽闻慕心道:“师父,我们好像……一直在这原地打转。”
白绮从孟纨脖颈上探出头,细长身形攀在他肩上,抬眸紧盯着孟纨,“孟道长,你不认路吗?”
三个徒弟听她如是说,像是才想起了什么,纷纷低垂着头,低声叹道:“师父不认路。”
小白蛇支起身体,愤愤然道:“毫无目的地胡乱行走,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话音一落,眼前突然雾蒙蒙一片氤氲开来,更有淅淅沥沥的湿热水汽笼上面颊,原本昏黄的天际瞬息之间阴沉下来。
白绮挂在孟纨脖颈上,明显感觉到他猛地往前踉跄几步,险些将她摔出去。
“孟道长,你怎么了?”白绮疑惑问道。
“无碍。”孟纨顺势扶住一株树干,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