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浑身的肌肉紧绷如弦,冷汗如决堤的洪水,顺着额头滚滚而下,浸湿了发梢。
公寓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他剧烈的喘息声。身体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每一寸皮肤都在痛苦地叫嚣着抗拒。
这哪里是抑制剂?分明是魔鬼在抽干他最后一丝力气。
窗外的暮色悄然降临,将房间切割成明暗不均的色块,时言蜷缩在沙发上,意识在模糊与清醒间反复拉扯。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陆枭的身影,他的笑,他身上那股浓烈得化不开的咖啡豆气息,还有标记时那近乎失控的疯狂。
这一切,无疑是最奢侈的引诱。
想让陆枭在。
这个想法一出来,时言就被自己吓死了。
时言喘着粗气,为了给所谓的“渣男”一个惊喜,他趁着清醒网购了兔耳朵和兔子装扮,然后把智脑一扔,又给自己扎了一针抑制剂。
第二天早上起来,抑制剂的药力还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时言光是站立,双腿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更别提大大方方地去上课了,他总不可能夹着腿去上课。
若是就这么去了教室,双腿不自然地交叠、走路时细微的踉跄,一定会引来同学们探究的目光,说不定还会造谣他昨天晚上和哪个alpha睡了。
想到这儿,时言拿起智脑,向授课导师发送了请假申请,言辞间称自己身体突发不适,需要卧床休息。
随后,他像被抽去骨头一般,瘫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房间里静谧无声,只有时言紊乱的呼吸声。
他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陆枭的身影愈发清晰。
时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陆枭产生如此复杂的情感。
不是宿敌吗?不是好兄弟吗?
那好兄弟是不是应该抚慰一下什么的呢?
借用一下信息素好像不是不行
那,深度标记一下,应该也不会被责怪?
反正宿敌之间是不会存在相互喜欢的情况的,陆枭易感期紊乱症,他可以让陆枭安抚,都是兄弟,不用介意那么多。
不过时言没有太多时间胡思乱想,他昨天晚上订好的毛茸茸的兔耳朵发带和一身精致的兔套装很快到了。
时言赶快拿回宿舍换上,对着摄像头整理头发。
“啧,有点丢人。”他小声嘀咕着,但是老老实实拿起智脑,开始给“渣男”拍摄视频。
视频里,时言戴着毛茸茸的兔耳朵,身着俏皮的兔子装,本应可爱的装扮,在他身上却多了几分冷艳。
蓬松的尾巴垂在身后,柔软的兔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时言看着镜中的自己,竟带着几分他从未察觉的妩媚,觉得有点可怕,但是渣男应该会喜欢。
就在时言调整拍摄角度时,门铃突然响了。
他警惕地皱眉,透过猫眼望去,竟是陆枭?
时言的心猛地悬起来,慌乱中想找地方藏起这身装扮,可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了。
干!怎么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