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驯染就是这样的啊,”纪枝坦坦荡荡,眼神里甚至连一丝躲闪都没有,“我知道别的幼驯染可能不是这样,但是我和光太郎特别要好,是特别好的幼驯染,所以和别人不一样。”
白福的眉毛挑了挑:“幼驯染还分一般的幼驯染和特别的幼驯染?”
而且谁家幼驯染会特意去记女生的生理期?
“真的啊,”纪枝的眼神格外清澈,“上次比赛的时候,我问音驹的队长,他是这么和我说的,宽慰了我好久呢。”
白福和雀田对视一眼,心里都对音驹的队长画了个叉。
邪恶鸡冠头,到底对纪枝说了什么!
巧克力什么表白?
赤苇京治觉得,木兔学长和星野学姐似乎进入了一个瓶颈期。
自从上次他在车上和木兔学长进行一次促膝长谈之后,木兔学长似乎有一点开窍,可出乎意料的,两人的关系却并没有任何起色。该一起回家还是一起回家,该一起说话还是一起说话,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田地,更进一步是什么样?
赤苇苦思冥想,发现自己想不出来。
他纠结半晌,决定直截了当地问一问答案。
木兔正躺在他边上的草坪上吹树叶玩儿,赤苇拍了拍他:“木兔学长,你和星野学姐最近怎么样?”
木兔愣了愣,树叶没了风送,飘飘荡荡地落在了木兔脸上。他把那片叶子摘下来,点着手指和赤苇说:
“挺好的呀,纪枝的戏后天就杀青了,生理期也结束了,最近的精神看着都好了很多。哦对,她杀青了就可以吃甜食了,我今天要去给她买点巧克力!”
木兔说着,兴致勃勃地从草地上一骨碌坐起来,眼看着就要站起身跑出去,又被赤苇拉住:“不是这个,木兔学长……”
赤苇皱着眉头想了想措辞:“就是,木兔学长与星野学姐的感情关系……”
木兔困惑地眨了眨眼,随即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和纪枝自然是天底下第一好!”
赤苇麻木地看向面前又在高兴地“嘿嘿嘿”的木兔,破罐破摔直接开口:“木兔学长,你和星野学姐表白了吗?”
木兔:“哎?”
赤苇:?
木兔把高举过头顶的两只手收回来,迷茫地看向赤苇:“什么表白?”
赤苇:?
“木兔学长不是喜欢星野学姐吗?”赤苇突然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对啊。”木兔点点头。
“那木兔学长为什么不表白,是在等什么时机吗?”赤苇想不明白了。
“啊,”木兔满脸写着懵懂,“为什么要表白?”
木兔话说得诚恳又自然,似乎完全没有把赤苇的问题多加琢磨。但这短短的几个字,给赤苇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木兔光太郎,开朗直率,人和他打排球的风格一样,阳光且没有心机。因是赤苇京治一直觉得,木兔学长就是会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就算心里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也不会藏着掖着。
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在面对上星野学姐时,会将自己的心意小心翼翼地藏起来!
赤苇京治在心底重新摆正了自己关于木兔的看法,随即又郑重地看向木兔:“辛苦了,木兔学长,暗恋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木兔:“哎?”
赤苇被他这一声疑问给呛回了后半句,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地看着木兔光太郎。
“我没有暗恋啊。”木兔坦然说道。
“木兔学长又没有在暗恋,又不表白,”赤苇京治糊涂了,“是打算怎么做?”
木兔也一脸迷惑地看着他:“我需要做什么吗?”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时间悄悄走到了夏日。蝉鸣声填充了两人间谜一样的寂静,聒噪的声音像是对刚才这段对话的回应。
赤苇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到,木兔学长该不会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需要和星野学姐告白吧?
“木兔学长,”赤苇京治试图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应该知道,幼驯染不等于男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