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赔笑,將手上的酒樽高举,站起身来回礼,道:“仲颖名震西凉,区区早有耳闻,只是不得拜见。今日一见,仲颖果真如人言那般,豪爽英雄。”
“哈哈哈哈。”帐中诸將都跟著笑了起来。
董卓更是再满上了一杯酒,將自己的豪爽发挥得淋漓尽致:“来来来诸位,今日子旭率军前来襄助,贼寇破灭指日可待,我等皆敬子旭一樽。”
“好,好,好”
帐中诸將尽皆呼和,与刘旭干了一樽。
想一想,那原本的评书之中,董卓对於救了自己的刘备等人嗤之以鼻,仅仅因为对方是白身而已。
而现在,因为自己是汉室宗亲弟子出身,却对自己恭敬有加。
看来这人吶,正如闻名不虚传。
宴席一直延续到了夜里,眾將方才散去,场中也只留下了宗员、董卓、刘旭及黄忠。
卢植待人將这帐中收拾乾净后,在中间扑上了一张广宗布防图。
“现在贼寇用兵十数万盘踞广宗城中,虽我军兵精粮足,但攻城难免是一场恶战。我命人在西北两面挖开沟壑,只留少量人屯守。又將骑兵屯在西南角,一旦有变可以迅速支援围城各军,也不至於让敌军逐个击破,甚至可以將出城的敌军与城內切断吞掉。”
卢植说了一下自己的安排,抬头看向刘旭和黄忠,看看对方能否给出什么意见来。
黄忠看著面前的布防图连连点头,但却並未说话,显然没有发现什么要命的问题来。
而董卓则是看著面前的地图发呆,双目之中闪烁著一丝狡黠,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是並未说出来。
“卢中郎这般布置是想要久困敌军?”刘旭知道身边的二人不会说话,也只能问道。
“何以见得?”卢植道。
“但凡围城,必留一面以瓦敌军心。卢中郎这般布置,看似留了界桥一面,但实则根本没留。而中郎在西、北面深挖沟壑,布置岗哨,不仅是为了防止敌军出城,更是为了方便长久围困。”
“贼军拥兵十余万,更有张角这等精神支柱所在,若將军急攻敌必然死战。届时广宗必定是一场恶战,我军又是攻方,胜率可想而知?可若我等一旦战败,整个河北的局势只怕又不太一样了。”可若我等一旦战败,整个河北的局势只怕又不太一样了。”
“何以见得?”
刘旭轻笑,道:“一旦我军在广宗溃败,届时士气此消彼长。我河北军团想要再胜,只怕难矣。”
“子旭说的不错,我现在便是想要利用长时间的围困疲敝敌军,等时机一到,一战可下。那时贼首伏诛,河北安定。故,此战宜缓不宜急。”
卢植连连点头,对於刘旭更是讚赏了几分。
“敌军盘踞广宗,人数眾多,粮草总有消耗殆尽之时。若是我军按兵不动,让敌自耗,不出三月,其城可破。”刘旭又补充道。
“子旭所言深得我意,十几万大军消耗可想而知。”卢植道:“区区广宗城,哪里有足够他们消耗三月的粮草?”
“报,朝廷有文书送达!”
帐外,亲兵跪道。
宗员走到帐外,將文书取入帐中,呈给卢植。
卢植略微看完之后,便放到了一边,向眾人道:“且都下去休息吧,这几日朝廷会有派人下来视察三军。都约束好各军士卒,莫要出现什么事故。”
眾人抱拳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