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爻到家的时候刚过八点钟,他已经好久没有回家那么早了,今日却比往日更加疲倦一些。
他将外套脱掉,挂在椅子背后,有些脱力地仰靠在椅背上,露出修长的脖颈,嶙峋的喉结微微滚动。
他还正处于生长发育期,肩膀宽阔,骨骼却单薄而锋利,脱掉外套后里面穿的黑色毛衣更衬得他皮肤冷白,透露出独属于少年人的薄冷意味。
卫爻闭上眼睛,思绪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乌压压的睫毛不安地抖动着。
向来沉默寡言的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的死寂,寂静到有些难熬。
他的指尖蜷了蜷,还是忍不住轻轻摸了一下微抿的唇。
只是指腹还未来得及陷入唇肉,他的指尖就被灼烧了一样迅速收了回去。
那种难受又酥麻的痒意,像是还未完全退却的潮水,丝丝缕缕地在他的心口浮动。
卫爻双手捂住脸,仰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喉咙里溢出的喘息和颤意在耳畔放大,他似乎想要亲手闷死自己。
眼前的黑暗有一种逃离现实的虚幻感,可是白天的一切依旧像电影镜头一样在他面前浮现,而他的大脑准确地捕捉到了最让他成瘾的片段,不停地在他面前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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