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加班?”江幸转头打开冰箱门,看自己能吃点什么,“周末加班天打雷劈。”
“没,”秦起进厨房把岛台上的袋子拎了过来,“刚才出去打包的,你试一下要不要热一下。”
江幸摸了下,袋子还是热的。
“不热了吧,”江幸拿出筷子,“给我饿瘦了都。”
秦起跟着坐下,也拿了一份慢条斯理地吃着。
江幸有些纳闷,嚼完嘴里的东西抬眼看他:“你没吃?”
“没,”秦起说,“刚在书房和小姨打了通电话。”
“哦。”江幸继续扒饭。
“可能是要嫁女儿了,心里想的多,她给我讲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儿。”秦起假装随口一说,但筷子夹着的菜半天都没能送进去一口。
亮如白昼的灯光洒落在江幸眉眼上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江幸察觉到秦起的迟疑,问:“怎么了?”
“她说她其实从你弟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想过要把你接到北江,也跟你妈提过,你妈当时答应了,还带着你来了北江,但是……”
“但是我妈又被江昭明磕头下跪的给哄回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我,”江幸接话,“回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那会儿好像才五岁多点,没什么记忆了都。”
“嗯。”秦起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再后来,我妈又怀孕了,生下我弟后就更不可能离开了,”江幸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其实细细想来,那些年里,她一直在受伤。”
江幸垂下眼,静了几秒,又说:“但那也不是她走的时候丢下我的理由。”
秦起放下筷子,搂住他的肩,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其实小姨说了很多。
最让秦起心疼的莫过于江幸初中时坐二十四个小时的硬座来北江求小姨帮忙的那刻。
小姨的描述是:“灰扑扑的,头发也乱糟糟,抓着她的袖子,安静地流眼泪,哑着声音问:‘小姨能不能帮帮妈妈。’”
秦起长长呼了口气,侧头在江幸发顶亲了亲。
“还好有小姨一家。”江幸说。
“嗯。”
“也还好有你。”江幸眼尾笑出一抹弧度。
“笑这么好看干什么?”秦起在他眉骨上亲了口,“撒娇是吧?多大的人了,腻不腻歪?”
江幸啧了声,扒开他的手。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爱脑补,这天赋不当编剧可惜了。”
番外十九周连森x花店老板(温柯)
(依旧是六年后)
深林还在商业街那边开着,最近门牌年久失修,不小心变成深木了。
周连森愣是没看出来哪有问题,就这样顶着深木的牌子持续一个多月。
冬天的某个晚上,温柯来找周连森,一抬头就看到招牌缺一块。
“你这店是打算改名了?”温柯轻车熟路地找到在包厢里买醉的周连森,毫不客气道,“干不下去可以改开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