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连连摆手:“我真不知道你们那什么城,你们从哪听说的这么个景点啊?”
顾行驰看他神色不似作假,便摆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准备结束话题:“嗨,就是听父辈的人提起过,可能是我家老爷子记混地方了,害我们白跑一趟。”
“哎,等会儿。”老板像是想起什么,把柜台上的杂志一扫,露出玻璃面和下面的照片,“长辈说的地方……那就是以前的景点呗,没准我爸去过,不过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我最多帮你找找照片。”
顾行驰白玉京对视一眼:“您父亲去过?”
“对嘛,我爸以前干地陪的,总吹嘘说去过特别多遗址地穴,还说见过秦始皇呢。”老板边找边指指脑子,“老年痴呆啦,一个字都没法信。”
那可不见得哦。顾行驰心说,你家老爷子可能真就这么有能耐。
“奇了怪了。”
老板找半天快给自己找出火了,直接把玻璃一掀,趴在柜台上到处划拉:“我记得之前老多照片了,怎么就剩这么几张了,其他的呢。”
顾行驰闻言有点心虚,不是我,我这只有一张。
“哦对!”
老板一拍脑门,给自己无语笑了:“我给忘了,前段时间让徐家那小子拿走了,说老爷子写书要用,想拿来当插图。”
顾行驰一愣:“徐家小子?”
老板昂了声,一指屋外:“就村尾办丧事的老徐家,徐本昌啊!”
顾行驰闻言一愣,徐本昌他儿子不是死——
“哦……”他旋即想到什么,松了口气,“你是说他小儿子吧?”
这下轮到老板纳闷了,挠挠头:“啥小儿子?老徐家不就一个儿子吗?”
徐本昌大儿子死得早,他们又是最近几年才搬回的蒙东,老板以为他家只有一个小儿子倒也正常。
顾行驰也没再多嘴,看了看桌上照片,确定没有有用信息,才谢过老板和白玉京回到楼上房间。
对于手机视频里的声音,顾行驰还是没什么头绪,想再听几遍却被白玉京拒绝。
“你在担心什么?”顾行驰不解,“只是声音而已,又不是贞子能爬出来。”
白玉京摇摇头,把他的手机收起来,脸上有很明显的抵触:“在古藏文的记载中,苯教的苯(bon)有‘反复念诵’的意思,指的是重复念诵各种苯教的咒语,这个声音你一定不要回应,否则可能会有东西立即生效。”
顾行驰看他面色严肃,就点了点头,保证:“我不会回应的。”
话落他稍微一怔,脑海中一下想起在太岁村时,石台下那个声音告诉他的三条规则:【第一,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前,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能回应。】
难道那个声音说的情况就是指现在这样?对方竟然还是友军吗??
白玉京自然也能想到那三条规则,但他却并不认为提前的提醒是什么好事:“地下的东西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它们都有自己的目的,绝对不是发善心帮助你。”
顾行驰对于这话倒是赞同,任何东西长时间待在地下,都会沾染上‘阴气’‘死气’,倒不是说封建迷信,而是地下环境本就阴冷压抑,只要是活物,不论人、动物甚至是植物,在这种环境下生长方向和精神状态都会出现问题,从而变得阴翳扭曲。
“我不会相信他们的。”顾行驰挨在白玉京颈侧亲了他一口,“我只相信你。”
白玉京显然对这话十分受用,蹭进顾行驰怀里黏糊了好一会,最后顶着一头糟乱的白毛哄人睡觉。
醒来已经快要十点钟,还不是自然醒,是被手机短信音吵醒的。
顾行驰睡得迷迷糊糊不愿睁眼,埋在白玉京怀里哼声:“谁?”
白玉京点开手机看了眼:“是沈昭,她联系不上你,消息发到了我这里,他们已经到达徐本昌老宅。”
顾行驰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们?沈昭不是说要自己来吗?”
不过转念一想她身边那两个姐控,估计也是够呛能放沈昭一个人来这冰天雪地挨冻。
顾行驰打了个哈欠,往白玉京怀里钻了钻,懒洋洋地:“你给沈昭回,让她找机会偷拍一下徐本昌他儿子的模样,发来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