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聆说自己需要时间考虑走人,好几天见不着人影,边礼回到寝室之后失魂落魄好几天,忙碌奖学金的事情,打电话给导员,导员支支吾吾,找她谈话要给别人总之一切都说不上顺利。
边礼没有死缠烂打和不依不饶,也没有再通过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方式去打听。
既然选择了告诉对方,边礼就已经是把选择权交给对方,不论结果如何,都是她该承受的代价。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要压抑自己的情感去找奚聆时,边礼甚至会庆幸还有奖学金的事可以分散注意力,让自己可以欺骗自己不在乎,不去想不去思考,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刚刚被拒绝的时候。
话是这样说,但边礼也不可能放弃自己应得的利益,就当是给自己摒除所有影响因素了,可以专心争取。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期间边礼每天都会用拍一拍道晚安,奚聆看到了都有回复,但是多余的话,边礼一句没说。
这次,她准备将选择的权利交给奚聆。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映照在地上,有些刺眼,边礼伸手挡在眼前,透过空隙看到天空。
晴空万里,风平浪静,今天应该是个不错的日子,如果那个烦人导员没有在这种时候打电话威逼利诱的话。
看看时间也拖了一周了,该收集的证据差不多都已经到手,边礼拗不过贺黎和沈曼的好意,但毕竟不是一专业也不是一个导员,边礼让她们在门口等着,自己进了门。
令边礼想不到的是这算是她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
预料到导员还是坚持自己的骚操作,但是边礼没想到人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前几次谈话,还顾及着脸面和形式上用量化不够做借口卡人,在边礼强硬要求看量化的要求下被粉碎了理由。
这次明显是已经急了,边礼刚进门就看到中年男人黑着脸的样子。
已经不掩饰了,苦口婆心的说:“边礼啊,我都说了可以把另一项更多的奖学金给你,那一笔可是比现在这个多了将近一倍,而且还可以在其他地方给你些便利,何必要纠缠着这个不放呢?”
这个其他地方究竟指什么地方他没仔细说,只是露出那种懂得都懂的表情。
边礼此时还保留着礼貌,“那既然这么好,老师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把我应得的奖学金换成这个?”
他们都明白这个奖的重要性,第一个可以参与院内鲁迅奖学金的前提条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
让边礼想不通的是,是什么让眼前的中年男人即使冒着被开除的风险都要从她手里拿走这个奖学金。
“边礼啊,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大家说穿了不都是为了那个鲁迅奖,就算这次不要这个,你明年照样可以拿到,但是赵……”
自觉失言,导员住嘴,但是边礼已经猜出对方是谁了。
原来是这样。
赵明悦,作为班长,没有刻意注意,但是对于班里一些特殊的家庭还是不免知道一点。
就比如这个人,父母是做生意的,具体多大她没注意,看来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边礼这次来也没打算和对方墨迹,套出是谁完全是意外之喜。
于是她直接问了:“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收了对方多少钱能让王老师你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不惜拿自己的前途去要挟人?”
对方明显一愣,似乎没想到前几天无论他怎么要挟利诱都保持着礼貌和情商以至于让他逐步得寸进尺提出更近一步要求的人怎么突然就咄咄逼人起来。
见已经撕破脸面,男人也不掩饰了,直接开口:“小小年纪,还是不要太不识抬举了,身在象牙塔里体会不到社会险恶,以后你就会知道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边礼没有继续听下去,直接开口:“我不在乎你身体由不由自己,我只知道该是我的东西,我没有放弃的习惯。”
她油盐不进,滴水不漏的态度似乎刺激到对方了,男人直接铁青着脸大声喊:“边礼。”
接着边礼就感到眼前划过一阵风,是一个文件夹,就直直砸在脚边的瓷砖上,伴随着男人的声音:“边礼,你最好想好了,接下来的这几年……”
没想到这人能直接动手,边礼刚刚皱起眉头,门外听着不对劲的沈曼和贺黎直接冲进来。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说是*边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导员办公室位于几颗高大的梧桐树冠遮蔽下,骄阳透过空隙隐隐洒在地面,地板反射进眼睛,有些刺眼,直到个意料之外的身影冲进来。
奚聆二话不说,把边礼护在身后,直接捡起地上的文件夹“哐”的一声狠狠扔回了导员桌子上,吓得对方一个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