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她的下颌线条愈发锋利。
“昨天麻烦你了。”
一开口,林妍就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像是被炭火烧过。喉咙的干涩,让她皱眉顾弋自然是听出来了。
接过顾弋递过来的水,林妍从病床上把自己撑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伸出了右手想要去接纸杯,顾弋的手却缩了一下。
林妍看向自己已经快被包成粽子的手,或许是小时候的毒打比这些很多了林妍并不觉得自己的手和头有多么的疼痛。
反而是顾弋这个动作,她才记起自己的右手还受着伤。
她换了左手去接顾弋手里的纸杯,这一次林妍顺利地喝到了水。
等到林妍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顾弋才开口。
“你手上的戒指是取不下来的,昨晚你应该已经发现了。以你昨晚的力气,多半是想加碎自己的指骨然后强行把戒指弄下来对吧?”
听到顾弋的话,林妍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顿。
“无论怎么样,总有办法弄下来不是吗?”林妍一开口,顾弋就清楚她想的办法是什么。
一个在林氏集团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对别人狠对她自己只会更狠。
“你越是反抗,它入侵你脑子的速度就会越快。伤害自己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不如听听另外一种方法?”
“林妍你既然敢让我救你,那你敢不敢赌一把,把获救的可能当作筹码下这局。”
顾弋的声音清凌凌的,却无端带着一点诱惑像是海岸边的水妖吟唱着引诱过往渔船的歌。
“顾小姐,我一向不喜欢赌博。”林妍拿起自己枕边的金丝边眼镜戴上,勾起一抹同样危险的笑容。
“但是我这个人,很喜欢风险投资。风险越大,投资回报越高。顾小姐,不如告诉我,我能得到的是什么呢?”
顾弋从椅子上站起身的瞬间,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户倾泻而入。
金色的光线勾勒出她修长的轮廓,黑色皮衣的边缘泛起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栗色,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箔。
光线穿过她的发梢,在病房的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顾弋逆光而立,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一层神圣的光环中。
她的身影与阳光融为一体,像是从神话中走出的神明,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输液管中液体滴落的声音,像是某种古老的计时器在丈量时间的流逝。
顾弋的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黑色皮靴踩在地板上,却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林妍的心跳上。
她在床边坐下,皮衣的褶皱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顾弋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林妍的脸颊。
她的手指微凉,触感却温柔得令人心颤。
林妍能感受到她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写字留下的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