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幸福十分短暂,转瞬即逝。
李渔的回应十分冷淡,甚至是抗拒,双手落在她肩上,一股推力将两人撕开。
她垂着眸,眼中放出无限冷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她的审问,静潋几乎无措,她嗫嚅着:“当初,当初是那样的情况,微微已经受伤了,而且你也是安全。。。。。。。。”
李渔咬着唇齿道:“所以呢,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首选,唯一选择。”
爱人是唯一,是首选,是不言放弃。
而她,就那么轻而易举被静潋放弃掉了。
面对她的质疑,静潋摇摇头:“不,你是我的首选,是我唯一的选择,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阿鲜,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边说着,边握着她的手,轻轻拢在手心。
她颤抖的手指紧扣,生怕她手中握住的幸福随之溜走。
然而李渔就像那握不住的沙,她将手慢慢抽离,不再看她:“静潋,我曾经是很喜欢你,可是,喜欢是会变的,曾经喜欢,现在不喜欢,这已是既定的事实。我之所以承认自己就是江鲜,不是为了与你相认,冰释前嫌,拥有美好的夜晚,而是,我想明确地告诉你,用江鲜的口吻告诉你,不,通知你,我不爱你了。”
她言辞犀利就像利剑,在静潋心口划一道口子,悲痛浸透进去,挤压到她心脏颤抖,连带着四肢也颤抖,她几乎不愿相信,摇晃着脑袋,眼泪也被晃出来,胡乱地四处溅落,丝毫没有一丝自尊:“不,我不信,你骗我,你骗我,我不信。”
静潋边哭着,边维持自己的冷静,她搜肠刮肚了一圈,试图再寻找别的方式,来留住眼前这个人。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可以打动阿鲜。
眼泪都不能打动她,她还有什么。
低头瞥见自己双膝,上面还残留着,方才被她意乱情迷时抚摸过的余温,她眼中顿时放出了光,忙朝李渔扑去,将她再次钳制身下。
她不管不顾地吻上去,吻着她脖颈,亲吻她的脸颊,嘴唇,一边用手将旗袍的纽扣解开,退到腰间,剩下一件黑色衣服,面对着她。
然而不管她怎么亲吻,对方至始至终都冷冷地像个木头,没有呼吸,没有声音,没有回应。
静潋的吻落在她唇上,缓缓睁开眼,想要去看她的表情。
然而李渔没有闭眼,一直用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似乎在看她的笑话。
她自觉的没趣,将唇挪开,慢慢坐直身体。
李渔躺在床上,眼神在她身前扫了一圈,发出嗤笑:“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没长进。”
对方的暗语,她一下清晰地捕捉到了。
她双手交叠,盖住自己的体面,一面望着她:“你。。。。。。。。”
李渔叹口气,她缓缓坐起身,很随性地将手落在曲起的膝盖上,她凑上去,对着她说:“太小了,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才想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阿,就喜欢大的,就是俗气,就是色。你满足不了我的,顾盼能满足,你和她对比过了吗?嗯?”
李渔知道,不说一些羞辱她的话,叫她彻底心死,她是不会放弃的。
其实说出这样的话,她也像是从口中吐刀子,剌得嗓子生疼。
静潋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一双眼睛无助地撑开,瞳孔涣散,长长的睫毛宛若蝴蝶翅膀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