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桑鲤一直问,勾起他心中暴戾的情绪,他开始不耐烦:“我不用你操心!你别再问了!”
他语气显得有些冲,说完闻重心里有些后悔,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这么失态,哪怕那些人都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但桑鲤从来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对谁都是一副笑脸,有时候看着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但情绪却比很多人都稳定。
桑鲤没有预料之中的生气,反而是他反过来哄他:“哥哥别生气嘛!我就问问。”
闻重缄默许久重新躺下,决定不去管桑鲤,桑鲤没有再去碰他的腿,躺在他身边没有说话。
闻重的心情有些矛盾,他一边想和桑鲤道歉,一边又拉不下脸,只能僵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桑鲤已经不在了,闻重一个人换衣服洗漱,除了腿脚不便,他能够自己独立自主。
下午回去的时候,桑鲤和闻老爷子告别,他推着闻重上车,然后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钻进去。
路上他在想事情没有说话,闻重瞥了他两眼,见他一直不出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直回到他们的住处,闻重都没有听见桑鲤出声。
桑鲤回去后出去了一趟,晚饭的时候才回来,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
吃饭的时候桑鲤才和闻重说话,“哥哥,一会我能去你房间吗?”
闻重以为他还想看腿,纠结好一会点了点头。
桑鲤瞬间眉开眼笑,“那你快吃,吃完我推你回去!”
闻重见他又重新端着一副笑脸,心中觉得轻松又不觉得轻松,故意慢吞吞吃饭,但饭总会吃完的。
桑鲤看他吃完,立即起来推他去电梯那边,回到房间让闻重坐到床上,说要回房间一趟。
闻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坐在床上等了一会,才看见桑鲤回来。
他手腕上系了一个针线包,上面几乎插满了细针,闻重看见他手上的东西,感觉自己太阳穴突兀跳了两下,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这是要干嘛?”
桑鲤十分淡然道:“找穴位啊!要交作业的,我刺自己疼,哥哥你腿反正没知觉,借我用用!”
闻重难以置信,“你昨晚就是为了确认我腿有没有知觉?”
“对啊。”桑鲤煞有介事点头,他脱了鞋坐在闻重的床上,“哥哥你把裤子脱了吧!”
不知道是否是闻重的错觉,他甚至能感觉到桑鲤盯着他的腿,双眼仿若野兽在夜里放光的绿眼。
闻重想拒绝,还在思考借口。
桑鲤看他不动,于是亲自上手解他腰带,“哥哥别害羞啊!大家都是男的,放心我不占你便宜!”
闻重抓住他一只手,另一只手腕上扎满了细针,他觉得有些棘手,可惜他现在双腿显得累赘,只能坐在床上受制。
桑鲤早有防备,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条领带,反手将他的双手给绑住,“早这样不就好了。”
闻重看见他皙白的手解扣子,表情有些羞愤,双手想挣开缠绕起来的领带,却挣不开,“你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