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似乎在下雨,霍崇嶂走进房间时,皮鞋底还沾着水汽。
他的发梢也湿漉漉地垂在额前,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汗液,整个人显得更加阴沉。
而他的好兄弟,此时正压在他的小爸身上。
霍崇嶂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
戴蒙脸色惨白:“崇嶂,不是你想得那样,这件事非常复杂。总而言之,我们在讨论阶级差距和联邦政治。”
霍崇嶂音色低哑:“你先从他身上起来。”
戴蒙艰难地撑起上身,以迅雷之速把泳裤拽了上来,强颜欢笑道:“误会误会。”
霍崇嶂又走近两步,斯懿还深陷在大床上。凌乱的衬衫领口大敞,露出大片如新雪般莹润的肌肤,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像件被粗暴拆开的珍贵礼物。
“崇嶂,我好怕。。。。。。”
斯懿扬起泪痕斑驳的脸,睫毛不堪重负地轻颤着。唇瓣开合,却只能发出气音般的呜咽。
“不是,我说,兄弟,你这,”无论他多么伶牙俐齿,此时都没办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你怎么总是这么蠢?”霍崇嶂低垂着眼,高挺的眉骨投下浓厚的阴影。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盖在斯懿身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袖口。
戴蒙万万没想法霍崇嶂这么信任他,当场热泪盈眶:“崇嶂,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被骗。。。。。。”
话还没说完,拳头就抡到了脸上。
砰的一声,戴蒙重重栽倒在地,鼻腔里蓦地涌出暖流。
“霍崇嶂,你特么疯了吗?他是你爸的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戴蒙痛苦地捂住鼻子,不再小心维系这段塑料兄弟情,口不择言地大骂起来。
霍崇嶂缓缓屈膝,高定西裤折痕锋利。
“再说最后一次,詹姆斯不是我爸。”
又是一拳。
戴蒙被锤得眼冒金星,一颗惨白的牙齿从嘴里飞了出去。
“霍崇嶂你也是个疯子,你们俩都是疯子。。。。。。”戴蒙含混不清地咒骂,挣扎着按下了床头的报警键。
霍崇嶂恍若未闻,他站起身来,拦腰抱起床上泣不成声的斯懿,转身走出了套房。
车窗外铅云低垂,雨滴接连不断地撞击着玻璃。水痕纵横交错,将外界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斯懿转过头,正对上霍崇嶂压抑的目光。
两人的唇翕动几下,没有说话。
加长劳斯莱斯径直开向霍崇嶂的别墅,司机在车库刚一停稳,霍崇嶂便伸臂揽住斯懿的腰身,把人抱了出去。
“崇嶂,我可以自己走的。”
斯懿回忆起韩剧女主的表演,明明双手环在霍崇嶂的颈侧,却还要轻声在他耳边表达抗拒。
霍崇嶂的喉结重重一坠,沉默地把人抱进了顶层的卧室。
“让我回学校吧,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对我们都不好。”斯懿的唇瓣几乎贴上霍崇嶂的耳廓。
霍崇嶂粗暴地把他扔在床上,音色低沉:
“所以,詹姆斯能睡你,戴蒙的叔叔能睡你,现在戴蒙也能睡你,是吗?”
斯懿发自内心地愣了:这和戴蒙他叔有什么关系?
霍崇嶂看见他这副纯洁无辜的样子就来气,一把捏住斯懿的两颊,泄愤似地咬上他的唇。
还是和上次一样柔软的触感。
斯懿实在被他咬得太疼,挣扎着把人推开,本就饱满的下唇直接肿胀起来,显得更加莹润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