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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口蜜腹剑的话罢了。

乾德帝趴在地上,一上一下不断地哭诉着,泪流不止。大殿静默,哭吼声环绕在殿堂内,震耳欲聋。陈应阑看着乾德帝这副狼狈的模样,一直不信神佛的他,却在这个时候开始拜天拜地。

“惊泽啊!你别等了!”乾德帝道。

刹那间殿堂外传来宫门破开的欢呼声,搀杂着擂鼓声不断,乾德帝拉住陈应阑的衣袖,来到殿后的佛像面前。此时火光纷飞,染上金尊金殿十几重。

“从佛像底下的幕布进去,有一条暗道,是通向城门的。你进去,一直往前走就好,到了城门,搭上几副破烂的甲胄,装模作样是个士兵,去甘州要道,和漠北都护府以及驻扎在那里的影卫会面。”乾德帝将陈应阑推进去,哭道,“惊泽,这个乱世,想逆天改命的人很多。外面的节度使觊觎我的权利,但是现在我脱下了黄袍,我不再是皇帝了,我只是一介小民。但惊泽你不同,你还年轻,你逃出去,去漠北、去甘州,走过大漠黄沙,去成就你的一番天地。”

“陛下!”陈应阑看着乾德帝那臃肿却空虚的身体,“您为何不和我一起去?”

“我的命数将尽,天地太大,我是井底之蛙,坐享其成,享乐多年。这一切的祸患的源头,皆出自于我,自是天要亡我,无论我走到何处,都是逃不掉的。”说罢,他举起佩剑,划破脖颈,鲜血炸破,黄袍染红,被火浇灭,沦为飞灰。

陈应阑没有犹豫,握住青花剑,按照乾德帝说的路线,来到城门处。

此时,城门处早就驻扎了很多临安十四州节度使麾下的军队,陈应阑连个破烂的甲胄都寻不得,他从暗道爬出,衣服上已经沾染了灰尘,肮脏不堪。

几个士兵横住他的去路,问道:“何人?”

陈应阑没说话,倏地拔出青花剑,扭转身子,抬手砍断了其中一个士兵的头颅。青花剑饮血出身,他的手感不错,又是一击,剑身穿透士兵的甲胄,刺穿心脏,士兵抽搐了几下,沦为尸体。

“漠北人?”一行人立刻追了上来,陈应阑心下一沉,青花剑划破空气,发出阵阵鸣响,与干戈相撞,“郎当”一响,青花剑砍断干戈,朝那人劈头盖脸地劈砍而下,头颅劈开,脑浆流出来,划到地面上。

他趁着士兵喘息的空隙,抓住铁锚,顺着铁锚滑到城门底下,顺手又借了一匹马,一拉缰绳,马匹疾驰而出。

*

陈自寒来到大殿前,漠北铁骑攻破镇守宫门的节度使们,而后踏过破裂的青石板,来到泰和殿前,火焰几乎将整个泰和殿烧透,只留下破碎的架构,佛像前躺着一个烧焦的尸体,早已看不到面容。

陈自寒心一惊,心跳如烈马,心里荒凉一片。

那夜梦醒,陈应阑一阵恍惚。

此时天色尚早,连天都是黑的。

他从榻上爬起来,点上油灯,静悄悄地来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此时他只穿了绒毛内袍,未穿外服,衣袍显现出身段锁骨,但他并不在意,也并不欣赏自己,只是呆呆地看着。

前尘往事一点一点从他眼中浮现,火光、乾德帝、青花剑以及陈自寒——他都梦到了。梦中正是他记忆残缺的部分,现在他找到了。自从晏都一战许久,陈应阑就很少照镜子,他不曾敢直视镜中本身,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名为“谢忱”,而非“陈应阑”。

“咚咚”房门被人叩响。

陈应阑以为是小官,便道了句“马上”,却殊不知为什么要“马上”。今天是陈自寒赶去上朝的日子,去参加狩猎之时,自己却醒那么早。

那人走进来,带进来一阵寒风,陈应阑瑟瑟发抖几下,没有在意。

进来的是陈自寒,他神色倦怠,看起来一夜没睡。

“惊阙?”陈应阑惊讶地望着陈自寒。

陈自寒欲要张口,却犹豫了片刻,最终淡淡道:“谢忱。”

陈应阑愣在原地。在陈自寒眼中,寒风从窗棂溜进来,吹开陈应阑的衣襟,吹过他的头发,淡淡的灯光照耀着他的脸颊,迎上一些火光,冰冷的身躯开始温暖。

“何事?”陈应阑斜眼瞅了一下陈自寒,略有疑惑。

陈自寒:“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扎一扎。”说罢,他轻柔地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是陈应阑从未见过的,如同雨雪初晴,风轻云淡,他内心一松,误打误撞懵懵懂懂地就将自己的皮绳递到了陈自寒手中。

“好。”陈应阑拉开一张凳子,坐在了陈自寒身前。

陈自寒用指尖慢慢地拨开陈应阑一缕一缕乌黑的发丝,指尖微微擦过白皙的脖颈,眼前的人身子哆嗦了一下,陈自寒内心一惊一乍,也渐渐缩回手。发丝在陈自寒手中飞舞,一指一并,一拢一松,皮绳套住,一拉一松,一放一收,倒是很快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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