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充斥着彼此粗重的呼吸,当他们吻到嘴唇和舌尖都渐感麻木时,缺氧得快不行了,林婴率先挣到一边去大口的喘气,左辞毫不客气地撕扯她身上的衣物,他要除去所有的隔阂和障碍,将她囫囵吞下才能安心。
林婴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试图阻止,左辞蛮横地继续进犯,在她耳边磁性低沉的声音说:“别逃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否则她一开始便不会回应他。
既然回应了,不如早日坦诚相待,他将她衣服扒到肩膀以下,可胸口上面便被她死死的掐住,说什么都不给松开,他等不及了,便一口咬上她的细腻如瓷的脖颈,大手揉搓,抚爱着她的肩背裸露出来的地方,细滑的肌肤在他手下变红变烫,他的手又顺着后肩滑进衣领,一路冒进直至凹陷的腰弓,肆意拨弄着这幅软绵绵的胴体。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战栗从指下泛起,林婴尽可能的蜷缩起来,身体在细微的轻颤,左辞已经神魂颠倒咬着她耳根说道:“婴婴,我早就想要你了。”
声音仿佛被□□烧灼过,听在耳中烫到心里,似乎还带着委屈:“你撩得我好苦。”说着起身扒去自己的上衣胡乱甩脱,又回来企图抓开她锁在胸前的手。
可手伸到半路,却蓦地被林婴一把截住手腕,她歪头躲去,凌乱中只道了一个字:“别……”
天已经微微明亮了,阳光能透射进来,但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晨起的微光晃在身上,仿佛本就勾动着旖旎的情韵,更何况林婴的嘴唇尚存着热吻之后的红肿,白皙过分的肩头亦如雪地落满了梅瓣,暗哑低柔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如何坚决,更像欲拒还迎反复撩拨,左辞真是痛恨极了她这一点!
他活这许多年,从未见过谁能将这一套拿捏得比林婴还巅峰,她总有办法轻易吵醒沉睡的冰山,又在冰山变成火山之际从容脱逃,刚刚将他烧热,又转身一盆水浇熄,残忍地反复游戏着他,任由他一次次的发疯,完全不顾他要如何努力才能收拾好自己,回去站到让她觉得恰到好处的界限里,今天他再也不想独自冷寂,他非要扯碎他们之间所有的界限才能安心!
“别考验我了。”他大着胆子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迈出这一步不可,他撕开她的手,是真用了力气,身体压上来时,肌肤相亲的融合之感太让人着迷,他又抚又抱为所欲为,沿着雪白的脖颈一路啃上薄红的耳垂,咬在嘴里吮碾拨弄,喉间忘情地含混道:“林婴你就给我吧,我保证轻一点,保证对你好,我太喜欢你了……”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关锁一辈子才好。
忽然,左辞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身体动不了了!?
他直至此刻头脑还是有些发蒙,尚存着晕乎乎的情热,直到林婴拨开他的手,从他身下抽身爬起,拧身背对,整理自己衣服的时候,左辞才清醒了一点,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林婴方才,竟然给他施了一道定身术!
这……这种时候,她怎么能!
左辞气得语无伦次:“婴婴,你这是做什么!”林婴身体微微一动,似乎想转过身来,但又克制住了。
她背对着他,蜷坐于床边,将浑身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件理好,又微微歪头,用手指拢抓着整理头发。
林婴不回答,左辞觉得一颗心都坠落谷底了,他又道:“婴婴,你转过来,你看着我。”他们两个都已经这样子了!林婴还是要跑?哪怕她给出一句明确的拒绝他也认了!怎么能这样!
林婴理头发的动作便滞住了,但她仍是背对着他,并不肯转过来。左辞极想看看她的情绪,见不可能了,绝望地又问:“你讨厌我吗林婴?你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看待我们的?”
林婴:“……”手指微微掐紧,脊背似乎僵直,但她仍然没有转过来,更加没有给出任何一句答复。
左辞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安静半晌,只好闭了闭眼睛,他焚身的□□此刻已经尽数平息,心底全是幻想破灭无从收拾的狼藉,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他不知该如何解救今日的尴尬,以及如何继续接下来的路程,一团乱麻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
是林婴改变了结界。
结界之术,可以透明,可以混沌,可以春暖花开小酌怡情,也可以降下刀剑如雨封杀困兽。林婴挥手之间,将结界内变回浓稠的黑夜,之前一切旖旎色,都是在这样的黑暗里滋生。
左辞不知她是何意,只觉得刚被她杀死的一颗心像又活了过来,听见她极其轻微的靠拢过来的声音,左辞心跳失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林婴害羞,她不敢在能看见我的时候跟我乱来?所以要变成黑夜。她不敢说喜欢我,但她其实心里就是喜欢我……
林婴纤细的手触碰上来,颇小心地,一手环住左辞脖颈,一手摸去他做支撑的手臂,左辞瞬间头皮发炸,她撩拨人的时候就是这样致命,一幽幽眼神,总是落在恰当处,勾得人神魂颠倒。一点点动作,更是直掐七寸,扼得人死活随她!她太会了简直!左辞被烧得难受,便管不住嘴巴:“解开我,求你了。”声音带着苦苦压抑的情欲。
明显感觉到,林婴动作一僵。
左辞以为她不会回应,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黑暗中胆子会更大一些,林婴说话了:“时间一到,会自动解开的。”
“可我等不及了!”反正黑暗里他也不怕害臊了,左辞大胆渴求道,“我想亲你、我想抱你、我想摸你。我现在就想,你解开我吧!”
林婴的手像是被他身体里的孽火烫到,瞬间便收了回去。
她藏身黑暗,不再给他触碰的机会,但空气里都是她的味道,左辞贪婪地喘息,明白她就在咫尺,更觉得口干舌燥:“婴婴解开我,我快渴死了。”
耳边淅淅索索,撩得人好不难受。不一会,林婴又摸过来的时候,一手抱起左辞的头微微抬高,另一手持着水壶喂到他的嘴边来。
左辞:“……”他其实不是渴这个,但因为是林婴喂的,仍老老实实的喝了一口。听见林婴又将水壶拿走,左辞便笑了:“你过来呀,你把我弄成这样,我都老老实实任你摆布了,你还怕什么?”他人不动,心在动,恨不得跟林婴继续贴身纠缠才好,“你怎么这样别扭?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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