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扳回一局,沈橘如心里有些得意,凭什么谢屿宁弄得她心烦意乱,她也能将他一军!
可是得意了没有两秒,沈橘如刚想逃跑,就被谢屿宁重重的按住了后脑勺,带着浓郁的谢屿宁特有的木质香气,一下子将她包裹。
谢屿宁手上力气很大,几乎将她整个人箍住,却只是轻柔的含住她的唇角,鼻尖在她的鼻尖蹭了蹭,珍惜又爱怜。
沈橘如只觉得心跳都漏了半拍,连呼吸都停止了,她小鹿般的眼睛因为吃惊睁得圆溜溜的,环在谢屿宁脖子上的手因为吃惊一下子收紧了。
许久,谢屿宁才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轻笑道:“沈橘如,你想勒死我?”
“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我什么?”谢屿宁笑容更大,“合法夫妻都做这种事,没道理我不能做吧。”
为什么同样的话从谢屿宁嘴里说出来就那么欠揍!沈橘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推了他一把,迅速往楼上跑去。
直到回到房间里,还能听见谢屿宁“愉悦”笑声。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橘如躺在床上恨恨的想:什么白月光,至少现在谢屿宁是她老公,肚子里怀着她的宝宝,那个白月光就算真的出现,大不了自己带着孩子走。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两人好像默契的养成了共同做胎教的习惯,沈橘如买了一些儿童启蒙的读物,每天晚上睡前就给宝宝读上一段。
沈橘如的声音偏甜,要是不看她的人,听着就像还在念书的少女,她中学的时候最喜欢语文课,有段时候还想长大当语文老师,对着宝宝做胎教的时候更是妙语连珠,常常引出一些让人发笑的典故,弄得谢屿宁哭笑不得。
谢屿宁一笑,肚子的宝宝好像有感应似的,也变得活跃起来,谢屿宁只能沉下来警告他们俩安静一点!
看着这样的沈橘如,谢屿宁常常会想起初中时,有段时间沈橘如很喜欢给他讲课,她总是学着老师的样子,一边将一边问他听懂了吗?
那时候的他并不会回答她,好几次之后,她终于泄了气,坐在他旁边语重心长,像个小大人一般道:“你这样可不行啊,我奶奶说了,不学点知识,以后在社会上混不下去。”
见他没什么反应,沈橘如又认真的道:“我觉得你不是傻子,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是傻子好吗?只要你努力学,哪怕只学会一点点,都是好的。”
谢屿宁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了,只记得那天的阳光很温暖,沈橘如逆光站着,就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每次做胎教的时候,我们糖糖都那么活跃,以后一定是爱学习的好宝宝。”就在谢屿宁走神的时候,沈橘如摸了摸他的肚子道。
谢屿宁回过神来一愣:“糖糖?”这是什么时候起的名字?
“你之前不是老是叫他砂糖橘砂糖橘吗?三个字叫不好听嘛,我就给他起名叫糖糖啦,我们的宝宝一定天下第一甜。”沈橘如笑着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也可能是男孩。”叫糖糖谢屿宁倒是不反对,但是这明显是女儿的名字。
“女孩或者男孩都可以用这个名字啊,他的到来就像上天给我们的糖,给平淡的生活增加一点甜。”沈橘如认真道。
沈橘如一定很期待这个孩子,谢屿宁想到这个,心里不由自主的笼上一层愁绪,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其实她才是他生命里的糖。
转眼谢屿宁怀孕已经八个月了,就像一个巨大的西瓜扣在他的肚子上,谢屿宁站着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尖了。
“你把拖鞋穿上,着凉了怎么办!”这已经是沈橘如无数次要求谢屿宁把拖鞋穿上了,日子进入了十二月,海市的天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南方冬天的阴冷是深入骨髓的,所以家里的地暖早早就打开了。
自从开了地暖,谢屿宁就不爱穿拖鞋了,但是毕竟怀着孕,沈橘如还是怕他冻着,只能不停的提醒他。肚子大起来后,谢屿宁已经把能推掉的工作都推掉了,只做一些最后的决策,连会议也基本上不参加了,因为他坐久了就会不舒服。
这天谢屿宁在客厅里来回散步,沈橘如在厨房洗水果,忽然江亭电话打过来,沈橘如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谢屿宁刚好挂断了电话。
“江亭有什么事吗?”刚刚她在厨房就听到了什么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