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松了一口气。
魔帝陛下,本就应该果断,最好和之前一样。
这样想着,就见苏郁往外走去。
他走的方向,分明就是那位夫人的宫殿。
苏郁忍不住去找洛予了。
夜色如墨,寂静又阴沉。
没有点灯,任由黑暗笼罩着两人。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伸出手,指腹抚上她苍白的脸颊。
“疼吗?”
指尖一路下滑,到肩头伤处附近,隔着寝衣,轻轻按了按。
洛予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他按住了腰侧。
“我不怕疼。”
是啊,苏郁无声冷笑,她以前,不管多难过,都不告诉他,只有那一次。
他眼神暗了暗,洛予简直和那又冷又硬的石头没区别。
仙界的人对她不好,她为何要保护他们呢?
他总是觉得,只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暖意,只有一种近乎叹息的无奈和苦涩。
“洛予,”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以前,他就格外讨厌洛予这双眼睛。
傻透了,可他看着她,才知道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眼中没有任何人。
“你总是这样。对谁都这样,可你在我面前,总像只受惊的兔子,好像我随时会吃了你。”
“你不喜欢我碰你。”
他的气息靠近,带着一种强势的侵略性。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嗯?”
每一个字都敲在洛予紧绷的心弦上。
洛予想,那不是怕,那是心虚。
可她能说什么。
说她在禁地看到了诡异的嫁衣?
听到了关于“疯子”的警告?
知道他对仙界的计划?
“没有……”她只能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苏郁的拇指按上她柔软的唇瓣,缓慢揉着,力道微微加重。
洛予还想再说点什么。
“揽月宗的人,是怎么混进地牢的?那破阵的时机,怎么就那么巧?”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像冰锥一样刺骨。
“还有那道水系的灵力印记,洛予,整个魔宫,除了你,还有谁的水灵之力能精纯到留下那样的痕迹?”
洛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