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宜摇摇头,肯定地道:“不会。”
“她可以得宠,但绝不能是因为我。”
云意是安平侯府举荐而来的,她又曾与安平侯世子定过亲,于情于理,都该避嫌。
闻褚若是宠幸云意,什么理由都可以,但绝不能是因她举荐。否则,这成了什么?
云意这个算盘,注定是会落空。
然而到了晚上,闻褚却因着忙于朝政之事,食了言,没有来陪沈听宜用膳。
七日时间转瞬即逝,闻褚统共也就来了两回后宫,且两回都是德馨阁。
新妃入宫十天,竟一次也不曾见圣颜,实在匪夷所思。
皇后也趁着这个机会下令,让嫔妃们每五日去凤仪宫请安一次。
沈听宜无视那些羡慕、嫉妒和怨恨的视线,淡然自若地回到德馨阁。
知月深呼一口气,紧绷着的身子才敢慢慢松懈下来,“主子,奴婢瞧着那些人的目光,都恨不得吃了您呢。”
沈听宜扬了扬眉,“是陛下忙于朝政,不召人侍寝,难道是我拦着不让陛下召见她们吗?”
怨恨她有什么用?有这个时间,不若好好想一想,怎么去吸引帝王的目光。
知月虽然抱怨,心里却是有几分欣喜的。
这样的圣宠,可不让人嫉妒吗?这几日,德馨阁的奴才,处处受人巴结呢。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的,都在打探主子的喜好。就是御膳房,也不需要汝絮去取膳食了,三餐都会有宫人准时准点的送来,主子想吃什么,都能吃到。
想到这里,那三分的欣喜,也变成了一分。
从前在沈府,在得知主子要被送进皇宫时,她还想着,主子若是得了圣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总比沈府好得多。如今这念想倒是实现了,可她心里却莫名的难受。
沈听宜见她苦着脸,上手捏了捏,关心道:“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不开心了?”
知月收回思绪,并没有袒露心意,而是道:“主子,奴婢刚刚想起来,繁霜姑姑早上和奴婢说,今日是胡婕妤的生辰,要奴婢问主子可要送什么贺礼过去?”
沈听宜惊讶不已:“今日是胡婕妤的生辰?我怎么没听她提起?”
知月摇摇头:“奴婢也不知,繁霜姑姑说,去年胡婕妤生辰,陛下还让司珍司送去了不少首饰。”
只是今年,却没有人提起,恐怕也没多少人记得。
九月二十七是胡婕妤的生辰,明明她的生辰在沈媛熙之前,陛下偏偏遗忘了她,早早地下令给沈媛熙大办。若她是胡婕妤,不知道该有多么落寞。
“去库房里准备一些——”沈听宜顿了顿,忽然发现,她到现在竟还不知胡婕妤喜欢什么。
她起身道:“罢了,还是我亲自去挑吧。”
知月陪同她来到库房里,左挑右选。
从刚入宫收到的贺礼,再到后面帝王陆陆续续的赏赐,这间屋子,已经堆了许多首饰、香炉、瓷器、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