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宜举杯,与她相碰。
“也愿娘娘万事顺心。”
喝完了一盏茶后,唐文茵才告辞离开。
汝絮进屋子收拾茶盏时,不由问道:“主子近来,为何与唐妃走得愈发近了?”
沈听宜心情还算愉悦,淡淡瞥了她一眼,搪塞道:“充仪娘娘被禁足,我总要想法子救娘娘出来。”
汝絮愣愣地点点头,却在走出屋子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个问题:救出充仪娘娘,又和与唐妃有什么干系呢?
她摇了摇脑袋,将这种想法甩开。
主子这样做,自然是有主子的道理,她且等着就是。
知月往汝絮离去的方向白了一眼,朝沈听宜嘟囔:“作为奴才,她倒是都管到主子头上了。”
沈听宜叮嘱道:“你日日盯着她,可小心一些,别叫人察觉了。”
知月立即笑起来:“主子放心,奴婢机灵着呢。不过有件事,也不知是不是奴婢想多了——”
她挠了挠头,“主子每每侍寝后,奴婢都能瞧见汝絮鬼鬼祟祟的在外面走动,只是走动,什么也没做。主子昨日午憩时,奴婢还无意中瞧见汝絮往乔医女屋子里走了一趟。”
沈听宜抬眸,“乔医女?”
知月点头道:“是,只不过汝絮在里面只待了半刻钟不到,就拿着药出来了。那药是主子每日都要服用的药膳,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沈听宜沉吟道:“谨慎些总没问题,那些药渣在何处?”
知月道:“都倒在了前院的那棵树下。主子,可要请太医来查一查?”
沈听宜蹙眉,“不可打草惊蛇。”
乔颂声是皇后的人,汝絮是沈媛熙的人,这两人若能搅和到一起,那真是有些奇怪。
沈听宜想一想,再道:“这两日的药渣你且留下一些,我想法子去查一查。”
知月一脸凝重地应下:“是,奴婢明白。”
承乐四年四月八日是沈听宜入宫满一年的日子,这一大早,窗外的树枝上就停栖了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知月往窗外看了一眼,喜不自禁:“娘娘,是喜鹊报喜呢,想来今日是有好事发生。”
沈听宜笑而不语。
凤仪宫请安时,郑初韫照常与众人说了几句话,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细地嗓音:“陛下圣旨到——”
众人一静,郑初韫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沈听宜,与忙不迭起身的嫔妃们一起跪下去。
孟问槐捧着圣旨,缓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昭贵嫔沈氏蕙心兰质,雍和粹纯;淑德含章,恪恭于礼。以册印晋尔为婕妤,号昭,居于昭阳宫正殿。钦此!”